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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哥們腦子一動,想出了一個絕佳的主意——軍裝雖是制式服裝,但裡衣都是大家自備的。
由於職業特殊加上布料磨損問題,大家的裡衫多少都有些縫補的痕跡,外衣改內衫更是不可避免,這些不就是彩布的原材料嗎。
於是一塊集合了大半個兵營小布片的“彩布”就這麼誕生了。
“其實只要誇它漂亮就好了。”木白拿著自己的飯盆和沐春一同在後頭排隊,看著前面拿著這塊“百家布”逗弄阿花的兵哥小聲向新認識的小夥伴傳授小技巧:“阿花特別臭美,還愛聽好話,多誇幾句它自己就會開屏,或者給他一面鏡子也成。”
沐春聞言不由側目,烏黑的眼眸中帶著淡淡的疑惑,彷彿是在詢問他怎麼知道的。
“阿花每天早上起來之後都會去水邊梳理毛髮,然後特地展示給木文看。”木白小小翻了個白眼,對弟弟那無可救藥的顏控感到無奈:“木文看到阿花漂漂亮亮的就會誇它,如果這天阿花心情好的話,就會開屏給木文看,然後木小文就會誇得更厲害,如果哪天他忘了誇阿花,阿花還會特地跑到他面前來開屏。”
頓了頓,他小聲說出了一句很招人仇恨的話:“
洪武十四年十二月十六日,由傅友德率領的明軍主力部隊趁大霧一路疾行,打了個以為長途奔襲而來的明軍會整頓休息的梁王部隊一個措手不及。
梁王所派防禦大將達裡麻率元軍十萬精兵並三萬土族士兵,本是以逸待勞,加上有防守之利,本不至於潰散得那麼快,然而這支駐紮在雲南的元兵部隊早就不是百餘年前叱吒大半個歐亞大陸的蒙古鐵騎了。
他們的兵甲銳利如初,但意志力和戰鬥意識卻早就被奢靡舒適的貴族生活腐朽了,更不必提武人的體魄和膽氣。
因此,當他們在濃霧稍霽時見到突然出現並且已經在做渡江準備的明軍時簡直嚇破了膽。
慌亂之下,元軍立刻調集所有兵力據守白石江南岸,試圖阻止明軍渡江,不想明軍的目的並非渡江,藉著大霧的掩護,副將沐英早已帶著一隊擅游水的奇兵攜工具自下游越過白石江繞行至元軍後側。
待到元軍生亂之時,這支不過二十人的小隊在元軍背後大聲鼓譟,人人搖旗晃樹,吹號擊鼓,掀起灰塵做出大軍在後,元軍已被圍攻的跡象。
這樣的把戲若是對上軍紀嚴明的部隊幾乎不會起效,但對於元軍來說卻足夠了,三萬來湊數的土族部隊見勢不妙立刻就逃,他們的情緒帶動了元軍正規軍,很快,慌亂的十萬元軍亂了陣亂,自再無力阻擋明軍過河。
狹路相逢勇者勝,一方氣勢如虹,一方兵荒馬亂,戰爭還沒開始,天平就已傾斜。
此戰,除卻被俘虜的2萬餘人,梁王軍隊幾乎被全殲,大明以絕對強勢的姿態佔領昆明的東南咽喉之地——曲靖。
周圍的土族聞風而降,並且送上米糧馬匹表達自己的忠誠,大明遂投桃報李,以將俘虜就地放歸的行為以示友好。
十二月十八日,傅友德軍兵分兩路,由藍玉、沐英兩位徵南副將軍帶兵西進,劍指昆明,傅友德則領兵北上,與南下的郭英所率奇兵南北夾擊,三日後烏撒克。
自此,昆明以東元軍據點全部失守,元梁王獲悉曲靖、烏撒雙雙失守,攜家眷西逃,過滇池退無可退,將妻子推入滇池後隨即舉刀自刎,與左丞相及心腹官員以死謝國。
五日後,藍玉、沐英率軍逼近昆明,元右丞相攜眾臣子與梁王金印出昆明城外三十里嚮明軍投降。
十二月二十四日,大軍實際佔領昆明。
自九月初一大軍出征至殘元勢力投降,不過三月。
大明徵南軍在昆明過了一個人生中最暖和的新年後,沒有停下他們一路西行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