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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白看了他一眼,伸手摸摸他的腦袋,隨後就在瞬息之間踏步向前,同時他將木文腰間的小木刀抽了出來加長了臂距,幾乎就在一個呼吸間就衝到了金錢貓的面前。
金錢貓大驚,它的反應不可謂不快,躲閃經驗也十分豐富,就在木白衝到之前它下肢用力一個起跳,穩穩避開了被木白彈出的木刀刀鞘。
貓科動物的靈敏和柔韌被它發揮到了極致,起跳後它在空中一個翻轉,硬是拉長了四肢,在一米外的位置輕巧落下,而此時,被它當做威脅品的“小木塊”已經被木白收入了掌中。
而它,什麼都沒得到。
金錢貓驚呆了,它看了看悠悠閒閒往回走的木白和歡歡喜喜的木文,不由張開嘴破口大罵。
我不是人,但你們肯定是狗!
本喵在這裡縱橫多年,從沒見過你們這麼狗的人類,不,你們比狗還狗。
你們兩個狗男人!
用貓言貓語罵人的金錢貓自然影響不到兩個人類。木文從兄長手中接過那小東西,就見那褐色的小木塊外頭裹了一層泥,其實裡頭分明是有著黃黑色小點和圓溜溜大眼睛的小壁虎。
“不是壁虎哦。”先一步上手的木白已經將那小東西的嘴巴掰開觀察過沒有毒牙和利齒後才將東西交給弟弟的,因此一眼就分辨出那小東西的嘴和壁虎的不一樣,“它有點像是土龍,這個阿兄也不太確定,得找人問一下。”
木白從來不會在弟弟面前塑造自己無所不能的形象,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他不吝於在弟弟面前展露自己對於知識的匱乏,正因為匱乏,才需要不停學習。
他們生長在雲南,進入蜀地後就有不少人看到他們的著裝稱他們為異人或是南蠻,連穿著最為精緻貴氣的阿土也不例外。
這都是雲南長期給中原人們留下的印象。必須承認的是,在如今大明的大部分讀書人眼中,雲南那就是個文化荒漠。
同為南蠻地區的巴蜀也是如此,等到了國都應天府情況只會更嚴重,除非他們三人表現得足夠好,好到可以震懾到絕大部分的中原人,否則這種印象短時間內都不會改變。
受他的影響,木文在很多時候都不像普通孩子一樣自滿驕傲,他是少數覺得自己知識還很匱乏的小朋友,因此對於兄長那【有問題就問專業人士】的態度接受得非常好。
小心翼翼地將無力掙扎著的小東西捏在手心裡,木文歪頭想了想,摸出了幾片肉乾放在了原地,然後拉著兄長快步向外頭走去。
木白回頭看了眼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向肉乾靠近的金錢貓,有些不解地問開開心心的弟弟:“阿文為什麼還是要給它吃肉乾呢?”
木文抬起頭天真說道:“阿兄,之前我們是被迫交換,現在是公平交易鴨。文兒覺得換三塊肉乾就夠了,阿兄不是說好孩子不能欺負弱小嗎?”
聞言,木白揉了把弟弟的小腦瓜,總覺得弟弟的想法好像有些哪裡不對,這種把人打趴下再給錢的行為總覺得有些流氓。
唔,不過想想自己搶了就打算走的行為,好吧,弟弟還是很善良的。
在下階梯的途中,木白終於遠遠看到了帶著大部隊上山的羅老先生。老先生正在同人一起參觀碑文,許是因為和同好們在一起的緣故,此刻可謂神采飛揚,似乎每根鬍鬚都帶著股精神勁。
木白忙拉著木文湊了過去,趁著人多的時候請大家幫忙辨認木文手中的奇怪動物。
然而,緊跟羅先生講解步伐的多半是文人,讓大家說個李白杜甫高山流水之類的可以說個三天三夜,但是讓他們分辨動物可真是難倒這些人啦。
反倒是遊離在大部隊之外的幾個商人湊了過來,其中一人拿起這小東西翻過肚皮看了幾眼,判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