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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筠瑤沒忍住小小打了個呵欠。
有話快說,磨磨蹭蹭的,打擾本宮歇晌了你擔當得起麼!
許是聽到了她心中所想,王氏終於轉入了正題:“寶丫明日去鄭國公府參加鄭國公三姑娘及笄禮,不知禮物可都準備好了?”
“都準備好了。”許筠瑤挨在她懷裡回答。
“你二姐姐長這般大還沒有見過國公小姐及笄的大場面,明日寶丫去的時候,也帶上你二姐姐可好?”
許筠瑤並沒有意外,望向裝作一臉毫不在意的唐筠瑜,脆聲問:“是二姐姐自己想去,才讓祖母來問我的麼?”
“我才沒有……”唐筠瑜下意識地回答。
“真沒有?”
“沒有!”唐筠瑜暗惱,瞪了她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女兒
今日照樣來王氏跟前盡孝的唐筠柔,恰好便聽到小堂妹這番鄙夷的話,先是一怔,隨即臉上便揚起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她透過菱花窗格望向屋裡的李氏母女,看著唐筠瑜氣得哭了出來,正伏在李氏懷裡抹眼淚,上首的王氏唉聲嘆氣,卻偏又沒有說那個氣哭了人又跑掉了的孫女半句,心裡頓時一陣快意。
怕人瞧見,她又忙掩飾笑容,深知這個時候進屋的話必會輪為李氏母女的出氣筒,故而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鄭國公府三姑娘便是四公主的伴讀、鄭貴妃的內侄女鄭妍,她的及笄禮幾乎把京中各府貴女都邀請了,身為吏部侍郎之女兼五公主伴讀的許筠瑤自然也在其列。
而她都去了,形影不離的五公主自然亦樂顛顛地也要跟著去瞧熱鬧。
聽聞最受寵的五公主都要來,自然有更多人爭著想要去,沒有收到帖子的人家也想方設法地求一個‘女伴’的名額。
為著這個‘女伴’名額,阮氏已經先後應付了數位上門來的相熟或不相熟的夫人,教她好不頭疼。
只當許筠瑤把同樣希望跟著去的唐筠瑜懟了一頓之事傳入她耳中後,她無奈地揉了揉額角。
好了,這下子誰也別想去了。她嘆了口氣。
原本她就是想讓女兒帶著大房的兩位姑娘一起去的,尤其是下個月便滿十四歲的唐筠柔,多出去走動走動,對她將來議親也有好處。
卻沒想到她還沒有跟女兒提此事,大房那對母女便已經先借婆母的口提了,以那丫頭的性子,縱然一開始是肯的,這會兒也必是不肯了。
對那丫頭只能順著來、軟著來,哪能逼著壓著。你愈是逼壓,她就偏跟你對著幹,偏不讓你如意。
她再度長嘆一聲。
在翠紋碧紋兩年前先後出嫁後才提拔上來的侍女挽琴明白她的心思,有些不解地問:“三姑娘拒了二姑娘,可大姑娘若想去,好好跟三姑娘說說,三姑娘也未必不會不肯啊!”
阮氏搖搖頭:“柔丫頭若是去了,回來之後還不定吃多少編排,何苦累了她。”
挽琴想想二姑娘的性子,瞭然地點了點頭。
也是,二姑娘求而不得,反倒讓大姑娘成了,以她的性子,還不定怎麼折騰呢!
阮氏正嘆息著,那個讓她無比頭疼的罪魁禍首便輕哼著小曲兒,學著她爹的模樣揹著手悠哉悠哉地踱了進屋。
“娘你嘆什麼氣?是不是哥哥又惹你生氣了?”一進來便見包子夫人唉聲嘆氣,一副無比頭疼的模樣,許筠瑤好奇地問。
一聽她提到兒子,阮氏又忍不住長嘆一聲。
小的這個是個魔星,大的那個也不遑多讓,果然兒女都是債啊!
“哥哥是不是又惹事了?你跟我說,我幫你教訓他!”許筠瑤挨著她坐下,相當體貼地道。
阮氏沒好氣地在她額上戳了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