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一任國王陛下信仰神血教會。
「父王他是個軟弱無能的國王。」諾厄修淡淡道:「獸人帝國在他手裡,國力逐漸衰弱,他好色貪財,沒做出什麼事,但偏偏還有自己的志向。有自稱神血教會的使徒來找他,說能夠透過某種方法改善皇室的血脈,只需要一個試驗品,而功在當代,利在千秋,只要成功了,就足以讓他萬世留名。」
「實驗也說不上是否成功,最後出現的反正是我這麼個帶著變異血脈的怪物。不過,父王聽信了神血教會的話,把神血教會奉為圭臬,大肆宣揚,並且公佈神血教會是被皇室承認的第四個教會。」
「總之,神血教會迅速發展,並且壓迫了其他教會存在的空間,一時間,很多國民在武力的脅迫下加入了神血教會,因此引發了諸多不滿。這個教會原本其實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教會而已,沒想到父王會將他們抬到這種地步。」
「神血教會做了很多怨天尤人的事,他們肆意擄走了很多不同血脈的雌性,供給父王培育更多的孩子……有一些人向父王陳述其害,反而被神血教會所殺。父王聽不見大臣和民眾們的聲音,一心沉迷於創造出更好的血脈,但他失敗了很多次。」
諾厄修說到這裡,單手支起臉頰,說:「唯一出現了變異血脈的就是我,但我當時又瘋又傻,然後父王便有了一個主意,重金召集冒險者,也許他們能解決我的問題。」
薩米爾啞聲說:「然後我就來了,是嗎。」
「沒錯,更沒想到的是,你居然真的解決了我的問題,陰差陽錯之下,讓神血教會達成了目的,得到了一個成功的試驗品。自那之後,神血教會在獸人帝國內的勢力越發猖狂,直到父王退位,二哥成為新的國王,才將神血教會打壓下去。」
諾厄修對十八王子眨了眨眼,臉上露出笑意:「總的來說,我現在其實是在實現父王的夢想。他既然想要更多的血脈,就自己來生吧,在神血教會的下面,想必也符合他的想法。後面確實也出現了一些變異血脈,不過質量都比較差,父王還需要更努力才行啊。」
他有些惋惜地說出最後一句話,薩米爾聽進去了,認真思索片刻。這段故事裡,諾厄修就是那個試驗品,在薩米爾來之前,在薩米爾走之後發生了什麼,他卻一句話都沒有提。
薩米爾還記得在記憶中所看到的,剛剛醒來虛弱的諾厄修被拖著帶走了,那裡有神血教會的使徒和國王陛下在等著他。
今天的場景,和那段記憶幾乎一模一樣。
薩米爾微微嘆息一聲,他靠在車壁上,闔上雙眼。
這是國王陛下和諾厄修的仇恨淵源,本來不關外人的事……
但十八王子卻無法說出不關我的事,畢竟一個是他哥哥,一個是他父王,他無法違背哥哥,也無法眼睜睜看著父王受到這樣的對待。
諾厄修解釋完之後,便問薩米爾:「今天怎麼沒去競技場?」
薩米爾說:「去了,但今天沒有我的場次。」
諾厄修嗯了一聲,隨後道:「下次比賽,我也去看好不好?」
「好啊。」薩米爾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這件事之後,薩米爾每天還是去競技場參加比賽,十八王子再也不像之前那麼開心,每天都愁眉苦臉的,不知道在想什麼。薩米爾倒是很理解他,還說他不必再陪自己了,十八王子自然是拒絕。
後來諾厄修也來過幾次競技場,即使有他看著,薩米爾的發揮也沒什麼問題,有那把劍,他的實力又能增強一些,再加上諾厄修的血酒,以及這段時間增長的戰鬥經驗,薩米爾即使不使用龍族的力量和魔法,也能直接打到決賽。
決賽那天,天空下起了雪。
獸人帝國經常下雪,地面上永遠有著殘留的雪漬,那天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