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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視線投來,馮老闆一臉無奈,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誰還不會哭啊,要不我也來兩嗓子?
楚白找個地兒靠著刷手機,孟映生看星星看月亮。
三葉維持蹲著的姿勢不變。
見沒人配合自己,馮老闆一張老臉黑了黑,他心想,驅鬼師都很有個性啊。
陳秀英哭夠了,情緒也平復了,她終於肯認清現實,將埋藏在心底的一切攤了出來。
女兒死後不久,陳秀英做了一個夢,夢見女兒哭著喊“媽媽我好疼”。
之後陳秀英又夢到了女兒,夢裡的女兒正在受刑,支離破碎的向她求救。
陳秀英問怎麼救,小蘭說把她的遭遇拍成一部苦情的電影,只有觀眾能為她的遭遇同情流淚,她的罪惡就會減輕一份。
陳秀英並不知道,觀眾不哭就要死。
小蘭欺瞞了她的媽媽。
至於小男孩,他只是在放學回家的路上貪玩了會兒,跑去山裡撿楓葉,準備
三葉將血紅的鎮靈符扔給師傅。
孟映生用兩根手指夾住,往鬼氣上面一貼,女孩先是咆哮,嘶吼,然後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最後變成幽怨的嗚咽。
環繞在孟映生周圍的白色光暈迅速凝聚成一把長劍,他掐訣,長劍被驅動著當空一劈。
三葉的杏眼微微睜大,這是她跟了師傅的三個月以來,第二次看到那把長劍,兩次都是因為厲鬼。
師傅沒跟她講過長劍的來歷,想必出現的時機是跟怨靈有關,或者是厲鬼的鬼氣。
長劍穿透黑氣,女孩的嗚咽戛然而止。
黑氣中浮出一絲灰白的氣息,這是女孩剩下的一魂,孟映生點香擺陣。
“別抓我……我不回去……我知道錯了……我錯了……我不想受刑……救命……救救我……”
一陣陰風颳過,女孩的聲音漸漸消失。
在那之後,放映室裡的一切恢復平靜,唯有地上散落的燈管碎片跟一撮灰燼暴露出先前發生過什麼。
三葉微張的嘴唇抿上了,師傅招來陰兵,將小蘭的最後一魂帶回地府繼續受刑,做錯了事,犯下了罪行,就要受到該受的懲罰,一下都不能少。
死亡不是結束,是另一個世界的開始。
長劍化作白點消失,孟映生收回引靈鏡,捋了捋額前髮絲,完事。
三葉學習了一把,楚白基本就是出來遛一遛,他那兩下子沒拿出來,用不上。
孟映生三個月前一直在道觀裡修道,屬於驅鬼師這一行的新人,沒考級,說報名費不親民。
楚白捉摸過,認為他跟自家的大哥實力差不多,在七八級的樣子,反正只高不低,牛逼壞了,吊炸天橫著走。
上廁所的時候,楚白跟孟映生肩並肩站在小便池前,他餵了聲:“老孟,你把畫符的技巧告訴我。”
孟映生的聲音夾在稀里嘩啦的水聲裡面:“沒技巧,就是勤加練習,每天一二十張的畫,堅持個年,差不多就能現場發揮了。”
“扯淡。”楚白一副信不信我拿尿滋你的不爽模樣,“我可是親眼看見三葉那麼快就畫好了一張鎮靈符,不是你教的?”
孟映生說:“她是天才。”
“……”
楚白還是不信:“真不是你傳授了畫符的獨門秘術?”
孟映生看過去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智障,不答反問:“你看我像是有獨門秘術的樣子嗎?”
楚白跟他對視兩秒,翻了個白眼說:“得,當我沒問。”
孟映生拉上褲子拉鍊去洗手,師傅說他幾個月大就開始聯絡畫符,這個肯定是誇大了,幾個月的他還在吹泡泡,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