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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映生奶油吃多了,感覺有點兒膩,泡茶去了。
三葉把師傅給她買的皮卡丘抱到房裡擺在床頭,她退後幾步看看,覺得不好,就將皮卡丘換到床裡面,跟她從孤兒院帶出來的小兔子玩偶擺在了一起。
會越來越好的,三葉心想。
三葉在房裡待了會兒就下樓打掃衛生。
窗外突然貼上來一張人臉,隨後是敲玻璃的聲響。
三葉拖地的動作不停。
玻璃窗被拉開,一個黃毛少年趴在窗臺上喊:“喂,小三葉,小爺我放暑假了。”
三葉:“哦。”
少年叫錢越山,是錢大爺的孫子,長得陽光帥氣,笑起來有小虎牙,壞壞的,看人的時候,眼睛又黑又亮,裡面有一片星辰。
錢越山嘰裡呱啦說著學校的事。
三葉全程沉默。
錢越山委屈巴巴:“我說小三葉,你怎麼半天都不吱一聲啊,跟你聊天真沒勁,沒勁透了。”
三葉說:“我,我說不,說不好。”
“說不好才要多說多練,越怕越說不好,這道理你都不懂。”錢越嘿笑,“你師傅呢?不在?”
看他那賤兮兮的小樣兒,就知道人如果不在,他就翻窗進來。
三葉尚未開口,孟映生就端著他的老古董茶杯出現了,俊美的眉目蘊著隨和友善:“錢同學,放暑假了啊。”
錢越山看到孟映生笑,他就腿軟,嚇的,有陰影。
那次錢越山只是在背地裡跟小夥伴說了這人幾句壞話,說他吊的沒天理,純粹就是實話實說。
結果呢,錢越山當晚就在房裡遇到鬼打牆,憋尿憋到跪地喊爸爸。
孟映生特別溫和的說:“趴窗臺幹什麼,進來坐。”
錢越山卻很沒出息的打了個哆嗦,他呵呵乾笑:“不了不了,我還有作業要寫呢。”
說完就溜。
孟映生轉身哼著歌上樓。
三葉四處的檢查,看有沒有蚊蟲被師傅一言難盡的歌聲嚇死。
九點多,三葉把一樓的衛生弄了弄,準備關燈上樓洗洗睡覺,沒想到事務所來了個人。
男的,國字臉,二十多歲,模樣斯斯文文,穿身黑色西裝,胳肢窩下夾著同色公文包。
三葉從櫃子裡拿出一次性杯子,丟一點兒鐵觀音進去,泡好茶端給客人,她在師傅旁邊坐下來,攤開記事本。
孟映生打量著桌子對面的青年:“你是怎麼找到我這兒來的?”
青年說是網上搜到的地址。
孟映生摸了摸下巴,看來推廣的錢沒有白花,他疊著長腿:“好了,開始吧。”
“我叫馮繼偉,在一家網路公司上班。”
青年在自我介紹的時候很是緊張,腰間的公文包被他不斷的提起和放下,他艱澀的說:“昨天我看見我的同事謝娟死了,可是今天她又來到了公司。”
三葉停下手裡的筆抬頭看了眼客人,又垂頭繼續做筆記。
孟映生半搭著眼皮,高深莫測。
馮繼偉的嘴唇乾燥而蒼白,手裡的公文包被他抓得很緊,他的喉嚨裡像是有砂紙在磨,嗓音嘶啞難辨:“她死了,我親眼看見的,死了的人怎麼可能還跟活人一樣,而且我感覺她在偷看我,一直在偷看,她一直在偷看……”
孟映生後仰身體靠著椅背,屈著修長的手指敲點桌面:“那麼馮先生,你的委託是什麼?”
馮繼偉癱坐回椅子上,灰白著臉喃喃:“我想知道現在的謝娟到底是誰。”
三葉瞅一眼師傅。
這個委託的情況之前沒出現過,聽起來有點複雜。
孟映生修長的手指微微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