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碰巧而已，但他一定不是為我而來的。”
她低聲說了一句，似是說給李珊枚聽，又似是說給自己聽。
如果是以前，遇到這種情況，鄭之卉肯定會拿著放大鏡一處處地放大，去尋找章伯軒有可能對她好的痕跡。
可現在，她不會再這麼自作多情了。
“是嗎？”李珊枚說，“那劉家那800萬的事情也是碰巧？”
鄭之卉一愣，抬眸看著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康說是章總讓他向劉氏索賠的。”李珊枚說，“然後第二天劉氏給我酒吧賠付了100萬不到，卻指名道姓地要給你賠800萬，你就不覺得奇怪？”
鄭之卉誠懇點頭，“我也覺得奇怪呢。”
“那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是不是有人要求劉總這麼做的？”
鄭之卉瞳孔一縮。
“而有能力讓劉總吃虧也要掏這800萬的，又可能會去做這件事的，你覺得會是誰？”
李珊枚就差沒把“章伯軒”三個字直接說出來了。
鄭之卉的腦袋一陣嗡鳴，嘴巴顫動了兩下，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你說章總他對你……這是什麼意思？”
鄭之卉回過神，不願多想，“也許是可憐我吧。”
李珊枚卻大膽猜測，“你就沒有想過，他可能是喜歡你？”
“怎麼可能。”
鄭之卉垂眸，苦澀又自嘲地笑了笑，“整個雁城誰不知道是我一直追在他身邊糾纏，而他對我……是厭煩至極的？”
從前她還是鄭家大小姐的時候沒有人敢取笑她，可現在……
那些人都不知道在背後怎麼說她了。
前幾天她甚至在網上看到一篇拿她和柳瀅作對比的報道，報道上除了歌頌柳瀅和章伯軒的神仙愛情之外，很大篇幅都是在諷刺她。
說她賤，不要臉，明知道章伯軒不喜歡她，她還上趕著糾纏他，還說她是脫光了送上床，章伯軒也不會碰的女人。
文章下方對她謾罵和恥笑的評論更是不堪入目。
沒有人知道，那晚，她躲在被窩裡哭了整整一宿。
雖然第二天她發現那篇報道在網上離奇地銷聲匿跡了，但報道的內容和網友的評論卻已經深入她的腦海了。
“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真的是那麼厭煩你，以他的手段和能力……沒有他的默許，你怎麼可能有機會圍在他身邊轉？”
聞言，鄭之卉眸子睜大，心頭久久處於震顫的狀態。
“以他這樣的身份地位，還有相貌，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怎麼可能沒有別的女人去勾搭他？”李珊枚繼續說，“可他身邊卻從來沒有出現過除了你以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