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之卉幾乎是本能地搖頭拒絕，“不用麻煩了，我自己能……”
“酒吧後門的進口今天在修路，計程車進不來。”章伯軒打斷了她的話。
鄭之卉驚訝地看著他。
他怎麼知道她會從後門打車走的？
她還沒分出思緒去細想這個問題，章伯軒已經將她的思路帶到下一個話題了。
“或者不換衣服，直接走？”
鄭之卉身上穿的是登臺的禮裙，是酒吧提供的，自然不能穿走，她脫口而出，“不行，要換衣服的。”
“好，我在這等你。”
鄭之卉， “……”
她這是說答應跟他走的意思嗎？
看著男人身體往沙發稍稍靠去，一副坐等她去換衣服的姿態，鄭之卉拒絕的話到了嘴邊，終究沒說出來。
最後，她默默起身去了更衣間。
她離開不到五分鐘，章伯軒的電話就響了。
見是韓尚正打來的，章伯軒接了起來。
“我說兄弟，今晚可是專案決策的重要會議，你半路接個電話就玩失蹤算怎麼回事？”
電話一通，韓尚正就在電話那邊嚷嚷了起來，“你人跑哪去了，多久回來？全世界都在等著你呢。”
章伯軒，“有些事情要處理，我不回來了。”
那邊的韓尚正愣了一下，緊張地問，“什麼情況，是你公司出什麼大事了嗎？”
“不是，是我的私事。”章伯軒一句帶過，又道，“方案的事情你和阿時決定就好，不必等我。”
“私，私事？”
韓尚正聲音的分貝都高了幾個調。
“不是，你不一向都是工作大於天的嗎？怎麼今天還因為私事撂挑子了？趕緊展開說說，什麼私事讓你緊張到拋下公事去……”
“我這邊忙，掛了。”
章伯軒直接掛電話，切斷了對面的追問。
十五分鐘後。
鄭之卉跟在章伯軒身後走到酒吧一旁停靠的那臺黑色勞斯萊斯幻影前。
章伯軒徑直走到副駕位前開啟車門，看向幾步之外的女人，“上車吧。”
鄭之卉腳步一頓，愕然地看看被開啟的副駕位，又看看空無一人的駕駛位。
他今晚出門沒帶司機？
他要親自送她回家？
見她不動，章伯軒問，“怎麼了？”
“沒什麼。”
鄭之卉回過神，快步走到副駕這邊，上車前還道了聲謝謝。
——
車子很快平穩上了路，坐在副駕上的鄭之卉卻悵然失神。
以前她總愛在章伯軒親自開車的時候藉著各種理由蹭他的副駕位坐。
因為她覺得，副駕位就代表是女朋友的專屬。
章伯軒似乎總是被她纏得無可奈何了才默許她上車的，但每次，鄭之卉都很高興，像一隻歡騰的雀兒一樣，在他耳邊嘰嘰喳喳個不停。
可今晚，她卻坐得異常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