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雨:...
沉默片刻後,遊雨揉了揉頭:“真不該誘使這傢伙來申城的。”
她收拾下情緒,然後才又道:“哎,你猜測的沒錯,遊橙的確是秦飛和我妹妹的孩子。”
遊雨頓了頓,又道:“張揚,不要告訴遊橙。”
“我覺得,遊橙十有八九早就知道了。”張揚道。
遊雨:...
張揚其實一直都有這樣的感覺。
曾經在空中餐廳,遊橙曾經情緒激動的跟張揚說:她媽媽是膽小鬼,明明自己才是被背叛的人,卻要一力承擔責任。
張揚一度不太理解遊橙的話。
但現在,他完全明白了。
遊橙已經知道了她並非遊雨親生,而且知道了遊雨他們當年的事情。
遊雨輕嘆了口氣:“唉,我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現在的小孩個個都是福爾摩斯啊。”
張揚笑笑:“不過,遊橙還是一直把你當母親看待的。”
“唉。”
遊雨回想起往事,又是嘆了口氣。
“張揚,你說,我當年如果沒有逼秦飛和我妹妹分手,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那種悲劇呢?”
“我不這麼認為。”張揚淡淡道:“你並沒有做錯什麼。你也不應該去揹負這樁悲劇的責任。如果非要找個人來背這個鍋,我來背。”
遊雨翻了翻白眼:“你當年才是一個四五歲的小屁孩,你背什麼鍋?這事跟你有關嗎?”
“當然有關係。我們註定是要在那個雨夜在一座橋上相遇,但如果你妹妹沒有死亡,你沒有被家人責罵,就不會跑出來,也就不會與我相遇。換句話說,就是因為我強烈想與你相遇,才導致了那一系列悲劇的發生。”張揚道。
“哇。你這是典型的‘有罪推斷’啊,先定罪,然後再找犯罪理由。但是,這招一般都是用到別人身上,用到自己身上,我活了三十多年,還真是第一次見呢。”
張揚笑笑,然後又平靜道:“如果能解開你心裡的枷鎖,我願意替你揹負罪孽。”
遊雨看著張揚,少許後,才微笑道:“你這傢伙越來越會甜言蜜語了,不過,這招對我沒用。”
張揚也是笑笑道:“糖衣炮彈從來都不是一發就能入魂的,我相信,只要持之以恆,你總會有一天對我再次敞開心扉。”
遊雨笑笑,沒有說話。
但她的確感應到了張揚犀利的攻勢。
還別說,心裡真有點甜。
遊雨從來都不缺乏追求者,但能讓她從心底感受到甜蜜的只有兩個人。
十多年前的秦飛以及現在的張揚。
“好了,別貧嘴了,我們回去吧。”遊雨又微笑道。
下午的時候,大家去了一家ktv。
基本上,同學聚會,ktv是標配了。
因為都是三十五六歲的人了,大家選的都是一些老歌。
“張揚老弟,你不來兩首啊?”有人道。
張揚笑笑道:“我就算了。”
又有人道:“張揚是九五後,估計不會唱我們那個年代的歌。”
“那我們也趕趕潮流,唱一下最近流行的歌吧。”
“說到最近流行的歌,估計就是黑雨傘樂隊的那首《孤獨的瞭望》了。”有人道。
遊雨則輕笑道:“你們可能不知道,《孤獨的瞭望》的詞曲作者東方女皇,就是東方寒的女兒東方薔薇。”
眾人一片譁然。
“真的假的?你女兒才十四五歲吧?”
“唉,不學習,瞎鬧。”東方寒道。
但這一表態也證實了遊雨的話。
“厲害啊,太厲害了,十五歲就能譜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