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也省得總不來惹翹姨懷疑。
畢竟——
那天晚上,該放的話都放出去了。
中午前,閻放在電話裡說臨時有工作稍微耽誤了些時間,應恬便先點了菜等他。
“沒有啦。”應恬仰起頭,臉上猶帶笑意,琥珀色的瞳孔像甜甜的蜜糖,能甜到人心坎裡,“剛剛幫了很多人哦,超開心的!”
翹姨被甜得忍不住揉了揉應恬的頭,語氣溫柔,“你從小就喜歡幫人。”
正說著話,門外匆匆走進來一個人。
閻放個子高,再加上像是從會議室裡出來的襯衫西褲的打扮,剛一走進老舊的小店裡,整個人便很是顯眼。
第一眼看有些格格不入,再看似乎又完全地融入到了這嘈雜的環境裡。
他看也沒看周圍,快步走到應恬身邊,“抱歉,事情忙得有些久。”
“也沒有很久啦,我才是臨時約你那個。”應恬說完,才注意到閻放散開的袖口和鬢角沁的薄汗,從紙盒裡抽了兩張紙巾遞給他,“快擦擦。”
閻放接過紙巾,這才注意到身邊還有一個人。
四五十歲的樣子,留著羊毛卷,身上圍著圍裙,此時此刻,正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彷彿能把他看出一個洞。
閻放:“……”
他自從覺醒神獸血脈加入部門後,經歷過的危險不計其數,也被不同的視線注視過,但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
具體的說不上來,隱約有些像當初在民宿被顧姨看著的視線。
翹姨目光熱切地打量著閻放,心裡一個勁兒點頭。
這小夥子長得俊喲,劍眉星目,氣質清正,看著也是工作正經的精英人士,而且剛才進來時匆匆忙忙,一看就是忙完工作立刻趕過來的模樣。
至少當個男朋友挺合格,至於當老公那也太遠了,恬恬還小呢。
翹姨捏了下應恬的耳朵,“恬恬,這就是你物件呀?”
被翹姨當著閻放的面認證物件,應恬難得耳朵熱,伸出手,輕輕拽住閻放的袖子邊邊,“閻放學……閻放,這是翹姨,也是我好朋友的媽媽。”
說完這句,應恬小心地拍拍胸脯,真危險,差點叫漏嘴了。
閻放低頭看著被應恬揪住的袖子,感覺這袖子總算有了點用處。
“翹姨。”他微微頷首,“我是閻放,您叫我小閻或者小放都行。”
翹姨彎起眼睛,“那就小放,你喜歡吃什麼,我請你們吃。”
閻放的視線掠過桌子上的四盤菜,眼底閃過笑,“我喜歡吃的……恬恬都已經點了。”
翹姨笑意更深,“那行,你們倆慢慢吃,等我這忙完了,我們再好好聊。”
等翹姨走後,閻放才臨著應恬,在過道這邊的椅子坐下。
“你哪有喜歡吃的。”應恬瞄了眼回後廚忙活的翹姨,聲音壓得低低的,“這些都是我愛吃的。”
閻放拿過被應恬提前用熱茶衝過的筷子,堅持道:“我做給你吃,肯定也是我愛吃。”
應恬心說我信你就怪了。
吃過這麼多頓飯,應恬敢肯定閻放不僅沒有討厭吃的食物也沒有愛吃的食物,偏偏這樣的人,廚藝好到沒話說。
突然,門口傳來喧鬧聲。
隱隱約約地還能聽到尖叫聲,應恬剛想回頭看一眼熱鬧,結果就聽見店內顧客嚷嚷起來,“哎哎哎!那群人是不是在錄製節目啊?我好像看見攝像機了!”
攝像機?
應恬原本已經回到一半的頭,刷地一下扭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