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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臥槽?
小胖有點害怕,但還在嘗試叫人,“隊長?崔津慕?!”
太吵了。
怎麼會有人這麼吵?
崔津慕分不清自己在什麼地方,分不清誰和自己在說話,甚至分不清自己是個什麼,血液裡彷彿是有火在燒著在烤著在叫囂。
他攥緊拳頭,想朝著那個惹人厭煩的聲源揮過去——
一絲清淡的香味橫衝直撞地傳過來,劃過充斥著一團火山漿的腦海,帶來僅剩的一絲清明。
剎那間,崔津慕好像看見了光亮,看清了面色擔憂的小胖也看清了圍過來的其他隊友。
崔津慕心裡一突。
完了,他血脈反噬提前發作了。
他撐著骨頭彷彿被碾碎的疼站起來,抱起桌上的那盆水生薄荷就沖沖撞撞地跑出訓練室,亮起來沒多久視野逐漸變黑,靠著那些薄荷帶來的清爽,他硬是保留著一絲神智地衝回了臥室。
視線裡的臥室還是黑,可是擺在床頭櫃上的那盆向日葵就像是在黑夜裡突兀升起的太陽,金燦燦得晃眼。
崔津慕幾乎在邁進臥室的瞬間,就感受到了宛若太陽般和煦溫暖的安撫。
他無知無覺地走向床邊,無知無覺地放下薄荷,再重重地仰倒在床上。
說不清道不明的舒服籠罩下來。
骨頭還是很疼,血液還是很熱,可是似乎又不那麼疼不那麼熱了,隨著時間的流逝,它們在逐漸減弱。
崔津慕突然想哭。
這麼些年硬生生熬過來的血脈反噬,嚴重的時候讓他恨不得以頭撞牆的痛苦,有一天居然能躺在床上緩解。
“小祖宗。”崔津慕的聲音帶著哭腔。
他終於真正意識到部門能找到小祖宗,他們能得到小祖宗種的花卉,是一件多麼幸運的事情。
門外,小胖他們還在敲門,“隊長,你怎麼了?”
“我沒事。”崔津慕啞著聲音道,“我身體不舒服,你們先訓練。”
他掙扎著從褲兜裡翻出手機,邊抹眼淚邊在群裡打字,【捶你:兄弟們!姐妹們!小祖宗種的崔小妹救我狗命!我剛才差點就完蛋了!】
【困死了:……你不會血脈反噬了吧?正常時間不是4月嗎?】
崔津慕還躺在床上,一邊聞著向日葵的氣味,緩解腦子裡彷彿神經末梢傳來針扎一樣的鑽心的疼,一邊打字轉移注意力,【這兩年不太穩定。】
他回完這話,忙在群裡艾特應恬,【甜辣,小祖宗,謝謝你。】
不像從前幾大段的彩虹屁小作文,只有三個字,謝謝你。
崔津慕想,難怪電視劇總喜歡說什麼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從前他能為小祖宗做到,現在他更能為小祖宗做到。
不止他,任何一個經歷過血脈反噬又被小祖宗從失控的懸崖邊緣拽回來的人肯定都會做到。
【甜辣:不用不用,管用就行,你現在情況怎麼樣?】
崔津慕一見小祖宗還關心他,頓時覺得腦子不疼了,眼睛不花了,連帶著四肢百骸的痠疼都輕了不少,整個人輕飄飄地像是飄在天上似的。
【還有點疼,但能忍,也就從前疼痛的十分之一!】崔津慕覺得眼睛舒服了些,這才看清應恬居然換了個頭像,還是一隻捧著爆米花的小兔子,【甜辣,小祖宗,你新頭像真可愛!】
恰在此時,閻放難得冒泡,一出聲便是一記重錘。
【yf:你躲了定期檢查。】
【yf:準備下檢討和罰款。】
他們部門對於血脈純度在中上的人,隔兩個月就有一次檢查,尤其上次的見面會也有,
崔津慕參加了見面會,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