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恬看見別人在拍照時,不僅笑著回應還比了個愛心,難得起了調侃的心思,“小祖宗,你這流程有點熟練。”
“之前在學校也有人拍啦。”應恬說,“有時候看見,我就比個剪刀手或者比個心。”
應恬說完,又看向林邀,“要不要拍合照?”
林邀主動拿出手機,言簡意賅,“要。”
照片裡,穿著橘色揹帶褲的應恬,笑起來燦若朝霞,林邀一身白色襯衫搭配藍色牛仔褲,一派慵懶清冷。
兩個人剛拍了幾張照,閻放就來了,但第一個發現閻放來的人既不是應恬也不是林邀,而是廣場上的白鴿。
原本在那悠悠閒閒地等著被小孩子們餵食的白鴿,倏地炸開羽毛,一窩蜂地湧向廣場另一邊,幾個正在餵食的小孩子一臉茫然地追過去。
“它們很怕閻放學長嗎?”
“可能和覺醒的神獸血脈有關。”林邀仔細想了想,“老大是不怎麼招鳥類待見。”
應恬詫異,“不會呀,我家養的兩個小吃貨很喜歡他!”
林邀:……
林邀覺得小吃貨三個字就已經說明了理由。
閻放遙遙地看見應恬坐在長椅上,扭頭往他這邊看,在陽光中笑得燦爛極了,微微彎起的眼睛像是淌著金黃色的化開的蜜糖,甜甜的,軟軟的。
看著看著,他唇角不自覺揚起又剋制地壓下去,抬腳走過去。
但閻放剛走了兩步,突然看見應恬從長椅起身,豎起的食指抵在右手的手心,做了一個讓他止步的手勢。
“???”閻放心生疑惑,不過,腳步倒是隨著應恬的這個手勢停了下來。
應恬見閻放真的停下,臉上再次綻開笑容,低頭和林邀小聲道:“你在這等我一下喔。”
林邀不明所以,“好。”
應恬朝閻放反方向走過去,在那邊,有二十來只白鴿。
它們睜著豆豆眼,邁著小爪子在廣場跑來跑去,看哪個人類幼崽手裡有食物,它們就三三兩兩地跑過去,等吃到食物,它們立刻頭也不回地奔赴下一個餵食點。
出乎意料,當應恬越走越近時,在廣場上亂跑的小白鴿們紛紛停住了,小腦袋齊刷刷地往應恬這邊看。
應恬走到一隻小白鴿面前,慢慢蹲下來,朝小白鴿攤開手心,兩相一對比,應恬手上的肌膚竟還要再白一些。
旁邊,扎著羊角辮的小姑娘糯糯道:“姐姐,我給你點兒麵包屑吧。”
小姑娘經常來廣場喂白鴿,但即使她來了好多次,如果不拿麵包屑,小白鴿也從來不親近她,特別冷酷,特別無情。
話音剛落,小姑娘驚呼一聲,兩隻白胖胖的手捂住嘴,黑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小白鴿。
特別冷酷特別冷情的小白鴿居然乖乖地跳上了姐姐的手心!
小姑娘詫異極了,“姐姐,你的手心抹香香了嗎?”
“是呀。”應恬輕輕地揉了揉小白鴿的腦袋瓜,面不改色地和小姑娘解釋,“剛吃完麵包,手心還帶著麵包香呢。”
小白鴿用爪子踩了幾下應恬的手心,歪著小腦袋,須臾,很濡慕地用鳥喙撒嬌似的啄了下應恬的手指。
應恬笑起來。
上輩子自帶的植物天賦真的很好用,她還見過一次神話中的鳳凰呢,也不知道部門裡有沒有人覺醒了鳳凰血脈。
其他小白鴿看見有同伴跳上了應恬的手心,竟然也顧不上再吃飯,同樣飛著跳著往應恬這邊飛。
這一幕,引來周圍幾個人的關注。
先前拍應恬的女生,朝朋友挑了下眉,“看見沒,這些白鴿也喜歡漂亮小姐姐呢。”
朋友一言難盡地回看她,再漂亮也是別人的臉,你那麼自豪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