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著明顯的驕傲。
這可是連杜總在豐園都也很難約到的包廂,但他能約到。
想到這裡,秦父再次在心裡狠狠誇了一遍秦若若。
若非秦若若在圈子裡認識了鄧老爺子那位當導演的外孫,他也不會和鄧老爺子寒暄上,自然也不可能借著家裡老爺子的關係讓鄧老爺子出借豐園的會員卡。
若沒有鄧老爺子這個橋樑,他也約不到杜總,也不可能憑藉剛才的一句話讓杜總在包廂這件事上高看他一頭,這種情況下,不愁他們待會兒的合作談不攏。
見狀,杜總哈哈大笑,甚至不見外地拍了拍秦父的肩膀,“豐園的包廂不限制菜品,我這次真要藉著你的光好好過把嘴癮了!”
“談不上借光不借光,朋友相聚而已。”秦父朝侍者招招手,遞給侍者一張鏤刻木牌,用著一種彷彿紆尊降貴的口吻道:“帶我們到包廂去。”
“這——“侍者拿著木牌,微微遲疑。
秦父不悅,“鄧老爺子可是你們店裡的客戶,這都不認識?”
侍者低聲,“很抱歉,這包廂已經有人了。”
老黃和老鄭對視一眼,神情輕鬆下來,轉而用看樂子的眼神圍觀。
他們和秦父的公司在城東的專案上有競爭,而起到決定性作用的關鍵人就是杜總,剛看見杜總和秦父進來時,二人心中皆驚,眼下,杜總臉上的笑已然消失無蹤。
不止老黃和老鄭圍觀看戲,大堂剩下的幾桌客人也在圍觀看戲,臉上明明白白寫著四個字:讓你裝b。
察覺到四周的視線,秦父頓覺失了面子,壓不住音量,“怎麼可能?你們怎麼能讓人別人隨便進鄧老爺子的包廂?!”
豐園的包廂有兩種,一種是老老實實的預約制,一種是和老闆關係不錯的制,能拿到卡的客人的包廂,常年來都空著,不管是誰來也不會讓出來。
毫無疑問,鄧老爺子就是後者。
侍者無奈道:“但也有例外,我們老闆特定的朋友若是來就餐能任選包廂,即便是也不管用,何況——”
他打量秦父一眼,小聲嘀咕了一句,“何況先生您還不是真正的。”真正的客戶都得讓路,借別人卡的不更得讓路嗎?
噗。
老黃忍不住笑出聲,怕杜總不高興,趕忙壓下,險些嗆到自己。
杜總表情冷沉,懶得再看秦父一眼,徑直走向他早先訂下的臨窗的那桌。
秦父面色難堪至極。
周圍的輕笑聲和低語聲,像是一記響亮的巴掌重重地甩在他的臉上,火辣辣的疼,除了上次被應恬打斷胳膊,他還從未有過這麼丟臉的時候!
突然。
秦父目光一頓,死死盯著前面,臉側的肌肉幾乎在神經質地顫抖。
老黃順著秦父的視線看過去,也呆住了,忙錘了下朋友的胳膊,“你快看,我就說剛才進去那個小姑娘是影片裡的人,叫什麼來著?”
老鄭抬頭看見走過走廊拐角的應恬,喃喃道:“應恬。”
搞半天,不是老黃眼花,而是他眼花?那老黃說看見應恬前,是不是還說看見了閻家的現任掌權人,閻放?!
聽到老鄭說的應恬兩個字,秦父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他果然沒看錯,從包廂裡走出來的人真是應恬!
將他拒之門外的包廂,應恬竟然在裡面?應恬有什麼資格在裡面?!
秦父越想越氣,推開侍者,大步流星地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