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夜色被燈光一襯,黑得濃稠。
應恬走著走著慢下來。
除了顧惜和老二這樣的閨蜜,她很少大晚上跑誰家裡來,但前段日子經常在閻放家裡吃飯,以至於剛才很順嘴地就答應了下來。
直到這會兒,她後知後覺意識到,時間有些晚了。
“吃飯了嗎?”
“吃了,學長你呢?”
閻放:“我在公司裡吃過了。”
他開啟冰箱,看了幾秒,罕見地生出一種冰箱裡太乾淨的懊惱。
應恬湊過來一看。
冷藏室裡除了兩聽啤酒,一瓶礦泉水和一盒葡萄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東西。
怎麼說呢。
和閻放在民宿的冰箱簡直極端對比,民宿的冰箱裡擺著滿滿當當的飲料,甜品,還有水果。
應恬每次去民宿,都能在冰箱裡看見當天生產的甜品,她還以為閻放也喜歡吃呢。
“這葡萄該不會是——”我給你的那份吧。
“是。”
應恬一直把圓眼鏡的話放在心上,很擔心以閻放覺醒的血脈純度,在血脈反噬時會有生命危險,所以光明正大地給閻放開小灶,經常給他水果。
直到閻放往卡里狂打錢,應恬給水果的頻率才降下來。
應恬看著閻放把那盒葡萄拿出來,放在水龍頭下清洗,好奇問:“我剛才要是說沒吃飯呢?”
閻放擰上水龍頭,抬起眼看應恬,“那我就請你到外面吃大餐。”
他把葡萄裝到白瓷盤裡,“你少吃了一頓大餐,可惜嗎?”
“不可惜。”應恬搖搖頭,“我喜歡吃你做的飯。”
閻放怔然,片刻,垂下眼眸。
應恬總是能說出讓他忍不住心動的話,若是沒覺醒這血脈,他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