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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誠一頓，“呃，不是。”
“經紀公司老闆是你下屬嗎？”
“也不是。”
“你家人靠你賺錢嘛？”
“……”
應恬夾起一片藕片，吃進嘴裡，發出靈魂質問，“那你靠什麼不讓別人欺負我呀？”
“靠——”秦誠被問住了，也有點懵。
他總覺得應恬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可是應恬問這些的時候，笑起來還是很甜軟，偏偏目光極其冷靜。
秦誠突然明白為什麼從南城回到京市，章成濱那小子發奮了一段時間。
除了讓他一肚子怨氣的秦家人，他竟然真的再也沒有能依靠的東西。
他現在就算把應恬帶回家，似乎也沒什麼用。
應恬把盛著排骨的盤子往秦誠那邊推了推，“多吃點肉。”
“哦。”秦誠抿直唇，從盤子裡夾起塊排骨，吃到一半，想起應恬還有個物件，忍不住問：“你有男朋友了？你別被人騙。”
應恬埋頭吃飯，“不會。”
秦誠見應恬還維護上了那個男朋友，擰眉道：“他長得怎麼樣，個頭怎麼樣？家裡有錢嗎？有穩定工作嗎？他帶過你見他的朋友嗎？帶過你進入他的圈子嗎？”
“你——”應恬這頓飯吃得胃疼，抬起眼，故意氣秦誠，“他長得比你帥，個頭比你高，做飯還好吃。”
秦誠：……
秦誠張了張嘴，憋著氣低下頭啃排骨。
啊啊啊啊啊氣死他了！
在京市誰敢在他面前這麼懟他？！還比他高比他帥，不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嗎？！
等下——
秦誠啃排骨的速度慢下來，應恬繞開了後面幾個問題，反而用做飯來代替，這是不是說明對方家世不咋地，工作也不咋地？
想到這，秦誠吐出嘴裡的骨頭，心裡生出一個計劃。
等他回到家，認認真真潛伏上一年半載，爭取從他爸手裡把公司搶過來，到時候他不是就有資格和應恬說他賺得比她男朋友多了？
秦誠越想可行性越高，吃飯的速度重新快起來。
他得抓緊時間回京市，爭取有朝一日家裡都靠著他賺錢，這樣，他就能風風光光地把應恬帶回家！
【3合1】
應恬小祖宗
桌子對面, 應恬悄悄抬眼，見秦誠認真吃飯不再左一個男朋友右一個男朋友了，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
兩個人吃完飯, 秦誠便打車去機場。
秦誠坐在開出很遠的車裡, 隔著後視鏡注視著應恬。
半晌, 垂下眼，
從頭到尾，他都沒叫應恬一聲姐, 應恬也沒叫他一聲弟。
他仰靠著座位，抬手壓住眼睛，嗤笑一聲，“也是，前面二十來年也沒找過來的弟弟, 誰會在意。”
若不是在ktv見過一面, 或者知曉秦父背地裡對應恬做的那些事，他恐怕也不會衝動地跑過來找應恬。
秦誠慢慢放下手，側頭看著窗外的連廊和燈火。
這好像是他吃過的最輕鬆最舒心的一頓飯, 在一個窄小混亂的街邊菜館。
——
鑑於在秦誠面前借了閻放這位名義上的男朋友來用，所以, 第二天中午吃火鍋, 應恬主動坦白道：“他一直問，我忍不住用學長你堵他。”
說這話時, 應恬眼神無辜純良, 語氣還有點可憐巴巴, “我那天晚上都沒能好好吃飯。”
四宮格里的鍋底煮得正沸, 白氣升騰起來, 氤氳在兩個人中間。
閻放伸手扇了下白氣, 眸子裡沁出淺淡的笑，“怎麼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