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做了一個平木架子,將紫荊藤栓在木架前端,又讓妙謹坐在架子上。他抓著紫荊藤在前面拉,顧南芙在後面推。雖然磕磕絆絆,便總算平安地把妙謹帶出了遇龍峽。好在他們三個出了遇龍峽不遠,便遇到了一隊來尋找妙謹的兵士,大家輪流著抬妙謹回去,速度便快了許多,一行人總算在天黑前出了源山,回到了普月庵。
顧南芙剛把妙謹安頓在了榻上,便看見小粟兒跑了進來,對著她大叫道:“阿蘊姐姐,不好了,跟你一起回來那個長得很好看的哥哥,他,他暈倒了。”
聽小粟兒說了這一長串,顧南芙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葉公子。正好這時,圓慧師太柱著拐進了屋來,顧南芙便把妙謹交給了師父,出門去檢視葉公子的情況。
這時,幾個兵士已經把暈倒的葉公子扶到了椅子上。顧南芙上前,問道:“葉公子怎麼突然會暈倒的?”
“我們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一個兵士回答道,“我們幫著把妙謹小師父抬進屋之後,出來就看見葉公子倒在地上了。”
顧南芙皺了皺眉,伸手搭在了葉公子的腕上。她感覺到葉公子的脈象確實有些異常。她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又翻開葉公子的眼皮看了看眼睛,心中頓時有了數。
葉公子上次中了赤貉蟲的毒,雖然顧南芙已經給他把毒解了,但其實還有些許的餘毒沒有清完,這次在遇龍峽中,他又中了巨蟒之毒。
壞就壞在這次蛇毒之上。
雖然顧南芙已經給葉公子及時用藥,但那毒液畢竟已經進了他的身體。赤貉之毒屬陽,而巨蟒之毒屬陰,兩者本就水火不容,如今這相剋的兩種毒液同時存在於他體內,毒一下就爆發了出來。葉公子能堅持到現在才暈倒,已經算異於常人了。
顧南芙雖然已經診出葉公子的病症,但其病是由於陰陽兩種毒在體內衝撞引發,一時半會兒還解不了毒,需得用藥及施針排毒七日才成。可如今師父圓慧師太腿疾未愈,妙謹又受了傷,庵中還住了好幾位求醫的病人,顧南芙委實有些抽不開身每日到江州大營為葉公子診治。可這葉公子的病,也耽擱不得。再怎麼說,他也是為了救顧南芙才中了白蟒的毒,她也做不出棄他不顧之事。
顧南芙思忖了片刻,心中有了主意,轉身又進了屋去。此時,圓慧師太已經為妙謹接了骨,正在寫藥方。顧南芙上前,把葉公子的事情告知了師父。
聽到顧南芙的話,圓慧師太筆下一頓。她擱了筆,轉過眼來,望著顧南芙,問道:“阿蘊,你心裡怎麼打算的?”
顧南芙猶豫了片刻,說道:“師父,這葉公子是為了救我才中毒,而且沒有他幫忙,估計我一個人也難以把妙謹救出來。於情於理,我都必須為葉公子解毒。”
“那阿蘊的意思,是想把他留在庵內?”圓慧大師問道。
“當然不是。”顧南芙搖了搖頭,說道,“庵內皆是女子,他留在此處,必定多有不便,也怕惹人閒話。不過,庵外那處空置的草廬,不妨讓他暫住。這樣,既方便我每日為他施針用藥,也可避嫌。不知師父覺得如何?”
圓慧師太微微一笑,說道:“阿蘊已經考慮得很周全了,就照你說的做吧。葉公子畢竟是有恩於你和妙謹,切不可慢怠。”
“弟子明白。”
顧南芙從屋內退了出來,回到亭中,便讓兵士們把葉公子扶到了庵外的草廬中,暫時讓他住了下來。
阿平得知葉公子出了事,也趕到了草廬來。看見葉公子雙目緊閉,臉色蒼白,他又驚又怕,對著顧南芙問道:“阿蘊姑娘,我家公子又怎麼了?”
顧南芙知道,對於阿平這種家奴來說,葉公子若出了事,他估計也活不成了。於是,她對著阿平安慰道:“你彆著急,你家公子他身上的毒已經清得差不多了,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