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牛在荒原上奔走,躺在荒牛背上的譙矛老頭,不時地咬牙切齒,破敗的獸袍上的血跡已經幹了,不過卻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
譙矛很不舒服。
從來都是他搶別人,今個沒想到被別人搶了,作為以此為生的他來說,豈能不生氣。
將攜帶的藥草吞了,他感覺到劇痛的體內有清流遊走,身體好受了許多,不過相比於沉重的傷勢來說,他還是不能動彈。
旁邊跟著的柱子,想了想還是出聲說道:“長老,要不咱們還是先回部落吧,您老的傷需要巫藥治療。”
譙矛老頭神色陰沉不定,這次可以說賠大發了,他們是貿易隊,也是路盜。
怎麼說呢,從部落出來的時候啥也不帶,人趕著荒牛,在廣袤的塗澤荒原中瞎逛,遇到誰就搶一筆,這樣貨物就有了。
這次外出四個多月的收穫,一夜被別人搶光,他咽不下這口氣。
嘶!
體內真正劇痛,讓譙矛面色愈發的猙獰,他唏噓著說道:“走吧,先回部落,這次算是認栽了。”
最終他還是決定嚥下這口氣,大不了以後養好傷在從別處搶回來。
“是。”
柱子招呼著剩下的人,趕著荒牛掉轉了個方向,朝著塗澤大湖反向而去。
……
五天後。
夏拓立在荒原和山脈交界之地一座低矮的丘陵山上,稀疏的灌木一株株搖曳,林間有荒兔等小獸奔走,很是和氣的場景。
前提是不知道一群路盜在這裡。
說錯了,部落。
下等風狐部,求雨部落治下的六個下等部落之一,居於塗澤大湖西側的一片起伏的小山丘中,山中有一種雪白皮毛的狐狸生活,故此得名風狐丘。
風狐部也因此得名,風狐部外出易物的風狐皮,在整個求雨部落乃至周圍其他三座中等部落之間,都有著不小的名聲。
大部貴女,皆是喜歡以風狐皮製作的獸袍。
一路跟到這裡,夏拓算是開眼了,出則為盜入則為民,風狐部落不但是風狐皮賣得好,這生財也有道。
於是他也在這片山丘中潛藏了下來,譙矛老頭竟然沒死,這讓夏拓感到很不可思議,畢竟他可是親眼看見其被自己殺死的,沒想到又活了過來。
顯然是不知道的法子,騙過了他。
他很好奇,裝死還裝的這麼像,這絕對是一個保命的好技術。
他很想學一學。
接下來的幾天,他在風狐丘內不斷的轉悠,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事情,風狐部落的買賣做得很大,外出為盜的人不止譙矛一波人。
幾天內他發現了好幾波往來的族人,都是一行人趕著荒牛的標準配置,感情風狐部個個都是人才啊。
夜幕下,整個山丘中變得安靜下來,一堆茂盛的蒿草中被緩緩的撥開,露出了夏拓腦袋,此刻他用獸皮遮住了臉,只留下兩個黑黝黝的大眼珠子。
他的肩膀上趴著一個三尺大小的銀白色狐狸,散發著淡淡的騷味。
不要怕,這狐狸已經嗝屁了,是用來遮掩他身上的氣息的。
風狐部獵狐,卻也掌握瞭如何豢養風狐,這些小東西可比人的鼻子尖多了。
風狐部建在了一座山丘之上,四下有低矮的城牆護著,石屋高矮錯落,夜幕下有族人巡視,夏拓輕易的從角落裡翻了進去,跟在一個族兵後混進了部落之內。
“譙矛長老在哪裡。”
昏暗處,夏拓低喝,頓時一個在部落外出走動不知道幹啥的傢伙,下意識的說道:“那不在西邊殿中。”
“嗯,你~~”
砰!
將這傢伙給揍懵,夏拓將其塞進一個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