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神光,如電劃破了虛無,兩顆頭顱飛起被浮屠吞噬,身子滾落懸崖之內。
等到一切異象都消失後,匍匐在地的三道身影方才起身,青年轉身離開了這座石殿,穿過重重礦洞,出現在另外一座石殿中,朝著坐於最上方的身影跪伏下來。
“殿主。”
“做好了。”
數息後,聲音在石殿中迴盪。
“是,已經獻祭給了聖靈,只有兩個開山境武者。”
“即將到玄靈使收取長生真液的時候,咱們還沒有湊齊長生真液,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了。”
聞言,青年匍匐在地沒有絲毫的出聲,甚至連喘息聲都降了下來,他不過是長生教最小分殿的一個小執事而已,上面的事情沒資格去述說。
“羊枯,你可有什麼辦法?”
“屬下~屬下~沒~沒有。”
羊枯匍匐在地搖頭,一時間整座石殿中的氣息愈發的沉寂下來。
倏而,殿主再次出聲,道:“凌執事傳訊可是有五個人,只剩下了兩個,另外三個人可有蹤跡?”
“屬下去的時候只發現了兩個人,其他三個不見蹤影。”
“看來是有人盯上了咱們。”殿主沉吟,道:“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馬,你可問了?”
聞言,羊枯一愣,人早就獻給了聖靈,他什麼也沒問啊。
不是你說的外面有人抓回來獻祭給聖靈嗎?
但他萬不敢這樣說的,隨之說道:“兩個人實在是太沒用,連屬下一招都沒有接住,靈魂陷入了渾噩,不過屬下從其身上發現了兩枚玉牌,應該是來自同一個部落。”
兩枚青色的玉牌出現在羊枯手中,遞給了坐於上首的殿主。
玉牌上刻畫著圖騰神紋和名字,只不過圖騰神紋並不清楚,無法真的辨別出真的是什麼圖騰。
“不是崤山以南伯部的身份玉牌。”
在手中打量了兩眼,殿主出聲。
對於他來說,他真正怕的是伯部,這裡不過是龐大長生教最底層的分殿,論頂尖實力超過大多數上等部落,卻不及伯部。
整個西北域百萬里長生殿最高等階的分殿是天鴻殿,統轄三大地殿、十二座小殿,崤骨分殿就是隸屬於金犼地殿,也是長生教在邊荒域最北的一個分殿。
顯而易見,在這裡當殿主,自然是不受到待見的,要不然怎麼可能被排擠到這個貧瘠破爛之地。
如今又要到了十年一次玄靈使巡查各殿,收繳長生真液的時候,地殿中那些看自己不順眼的人,早就等待著看自己的窘境。
“主上,數年前北方地域被一個上等部落統御,是不是這個部落的。”
“北面,大夏部落?”
聞言,殿主一愣,說起來他還要謝謝那個大夏部落,若不是其將黑鴉部落擠的南遷,殿中還不可能一舉抓到如此多的祭品。
就是那次機會,殿中所要上繳的長生真液一下子積攢了一半還多。
他都快把北面的部落給忘記了,畢竟自從數年前萬古地域動盪後,這幾年來都很安穩的。
“去查查。”
想了想,殿主將玉牌扔給了羊枯,出聲吩咐道,他雖然不怎麼將這個大夏部落放在眼中,但該小心的也得小心點。
“是。”
……
山林之中,韁小魚帶著重山追著虛幻身影而去,在林子中轉了數圈,等到天亮之時早已經不見蹤影。
“回去。”
想了想,他對著山重說道,無論虛影去了哪裡,總要回去的。
……
落陽山下。
“人呢?”
“地火~”
“石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