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之間引動了四周虛空的震盪。
這一刻,在老者再次朝著木樁上看去,邊荒地域那團亂糟糟如麻的細條,開始被無形的大手篩動。
一條黑色的線條浮現,這是長河,何種浮現著一些猙獰的獸影,人面獸身,這是屬於妖族的氣息。
一條黑色的鎖鏈穿梭,鎖鏈上遍佈著嘶吼的魂魄,男女老幼數也數不清出,這是屬於奴隸殿。
一條紅色的翎羽,飄若輕鴻,散發著王霸氣息。
除此之外,還有一道紫光屬於天命人、一道青光深邃無比,根源票面。
剩下的線條都比這幾條線條微弱很多,影響不到大局。
“怪了,怎麼會這樣。”
等神通散去,老人更加的疑惑,他有些看不清楚局勢。
“邊荒大盛倒是好事,氣運興地脈穩,幽熒域的地脈神碑已經移位,剩下的再不能出問題,不然話的地脈動盪,怕是有大麻煩。
究竟是什麼引動了這次的氣息混亂,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人眼中露出思索,活過了漫長歲月,對於因果之間的輪轉很清楚。
萬事皆有因果,有時候剛開始不過是一陣風,等到最後可能化為暴風撕天裂地,所以說引子並不是天崩地裂的大事,有時候很可能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變化。
因果有痕跡,一點小事加上有心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就會有很大的變化。
“天命人,你也是個苦命的傢伙,可惜這‘天命’還得要在人族手中,地脈已經開始不穩,望你看明白一點。”
等到殿中神異現象消失,老人顫顫巍巍起身,走出了石殿,立在神嶽之巔,朝著南方望去。
殿外,老人動了動嘴角,聲音穿透了虛無,落入大地深處。
“去看看荒土之南發生了什麼事情。”
神嶽下方大地深處,一頭盤臥的玄黃地脈抬頭,發出了一聲咆哮,朝著南方而去。
……
洞虛世界,昏暗的石殿內,天命人抬頭,眼中閃過一抹深邃,望穿了虛無。
“后土鎮幽冥,補天也快要現世了吧。”
“也好,有些事情耽擱了這麼久,也該談談天命的歸屬了。”
……
邊荒中域南部,旱魃肆虐過的大地上,光禿禿的地表佈滿了裂紋,千里之內除了碎石外,根本看不到綠意。
荒原上,一道倩影踏步而走,玉足赤著,踏在荒涼的大地上,她身穿一襲青色麻布長裙,頭上彆著一根木釵,簡單的將青絲束起。
看著被旱魃肆虐過的荒涼大地,女子微微蹙眉,一時間天上的金烏都黯淡了許多。
等到走過荒涼,眼中重新出現綠意的時候,她的眉頭方才舒展開來,天地間的陽光也多彩起來。
……
西南大地。
待在陸吾神牢中的夏拓,心中有點慌,不是大慌就是有點小慌。
“我說鼓靈大人,你確定能一口吃下,要不咱們算了?”
府殿中,夏拓夏拓對著鼓靈說道,他在神牢中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但鼓靈卻可以感知外界,已經將外面山野中的場景告訴了他。
事情鬧得有點大。
一個縹緲的神國傳說,怎麼好像滿大荒都知道了,而且大家都這麼熱鬧的衝了過來。
要知道在大荒中,神通境就已經是一方強者,闢地境沒事是不會輕易在普通武者面前現身的。
真正的強者都是扎堆的,部落和勢力越是強橫,佔據的資源越多,強者就會輩出。
反之普通的部落就算是殘喘數千上萬年,若是沒有機緣,發展也會出現天花板,只能困守一地。
這傢伙,怎麼這麼多人都跑邊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