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頓時匍匐的四人微微點頭。
規矩,便是保守秘密。
哪怕是死也要守住。
“上人安心,我們會以體內流淌的龍血為引,激發靈魂禁制。”
“嗯,開始吧。”
龍晶祭臺中,顯化的金甲身影,看著面前跪伏的四個身影,一個接著一個身上冒出了金血糅雜的血氣,演化出一頭腹下四足的蛟龍影后,方才微微點頭。
“嘲風碑乃是聖地從遺蹟中挖出來的先天靈物,可感知先天神力的氣息,你們只需要帶著嘲風碑在西北小心洞察即可。”
“遵命。”
感受到龍晶內金甲人消失,四道身影微微送了一口氣,源自同源龍血的威壓,哪怕只是顯化出來的一道身影,都讓他們血脈顫動。
沒想到數十年前攪動西北風雲的嘲風碑,就在他們所在的山脈深處。
……
“這傢伙到底要幹啥。”
獅犼城內,夏拓真的很生氣。
這特麼是什麼玩意,沒事能不能幹點正事,沒事換個皮囊到處溜達,這是誰家的鬼玩意。
單單是在獅犼城這五六天,這傢伙已經換了五六張皮了,若不是螺長老的手中的銅燈捕捉到其本源氣息,還真能讓其幌過去。
這時,他突然冒出一個想法,這傢伙不會想把獅犼城給屠了吧。
獅犼城作為狻猊伯部族域內有數的大城,往來匯聚的人族不下三四百萬,而且很多部落都在城中立下了寶閣石闕。
要是在這裡,來一場萬鬼過境,那麼那可就真的要震盪四方了。
西北這片地方,北方最為貧瘠,伯部勢力、部落數量、人口數量,都比不得南方,青羊覆滅估摸著根本沒有傳過來。
就連甡象伯部的覆滅,也只是聽到有些傳聞,大家都在猜測是誰下的黑手,畢竟這裡距離甡象伯部實在是太遠了。
夏拓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這是哪裡來的攪屎棍子,如果真的將獅犼城給屠了,那可就有的樂了。
甡象和青羊的覆滅,讓他心中也有所懷疑,毫無疑問對於其他部落來說,此刻也在猜疑之中,一個弄不好就會爆發大混戰。
若不是這傢伙引動了大夏族運紫氣的示警,他才懶得搭理,這驅鬼人到現在的行事都顯得雜亂無章,讓他無法窺視通透。
但毫無疑問,其所做所為牽扯到了大夏的運勢,不弄清楚很被動。
“螺長老,拿下他。”
最終,夏拓下了決斷,覺得有必要出手了,哪怕是拿下這傢伙等於間接的幫了其他聖地,但眼中這種被人提溜著到處亂竄的感覺,讓他很不好。
事情不受掌控,根本無法去謀劃與之相對的計策。
……
夜幕下,獅犼城逐漸陷入了沉寂,石道中偶爾還能看到往來的武者,在曲折的小路上鬼鬼祟祟,躲著巡視城池的城衛兵。
夏拓身後跟著葫蘆老頭,出現城池東南靠近城牆的地方,石屋房舍間的暗影,將兩人的身影遮蔽的嚴實。
一股寒意正從夜幕下衍生,隱約有颯颯的聲音,好似風聲,但又好似哭泣聲。
一縷縷黑氣在一座石院中升騰而起,黑氣最低下好像一座黑洞,一道道鬼影正從黑洞中掙扎著往外爬。
往千魂立在黑洞外,渾身被黑氣包裹,身上的血肉在一塊塊掉落,一道鬼影從附身的中年人身上冒出來。
晦澀的鬼音響起,萬千鬼兵孕育而出,這時他神色一變,身影瞬息間化為一片黑雲,捲起下方的黑洞,就要飛走。
吼!
與此同時,一道黑色的惡蟒浮現,石院的四周浮現出了一方黑色的結界,將往千魂所化的黑雲擋住。
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