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鹽忱拿了些吃食,之後在人身邊坐下來:“別光喝酒,墊墊肚子。”
說罷趁陸譯忱不備,將他手中的高腳杯奪了過來。
紅酒的後勁都大,陸譯忱今晚難得三兄弟聚到一起,沒掌握住量,現在已經開始有些醉意了。
他不屑一笑,傾身湊到宋淮身邊照人臉上拍了拍,帶著些微燻的氣息將撥出的熱氣打在宋淮的脖頸上:“你現在實習結束,已經不是我的助理了,少來干涉我的事情。”
“酒喝多了傷身。”宋淮垂著眸子,叫人看不清臉上的表情,說出的話倒是頗含深意:“今晚人多眼雜的,我是替陸總擔心,怕你遇到危險。”
“喝個酒能有什麼危險。”
陸譯忱哼了一聲從桌上又拿過另一個空酒杯,拔開了玻璃瓶的木塞將酒蓄滿:“老子當年在蘭桂坊喝倒一條街的時候,你還在學校裡帶著紅領巾升國旗呢。”
他說罷抬手一揮,將宋淮撥到了一邊:“起開!別礙事兒。”
宋淮的反應很快,從旁躲了一下當即就握住了陸譯忱的手腕,閃著黝黑的瞳仁直直望向對方眼底。
“陸總。”宋淮說話時嘴角突然就勾起了一抹笑,帶著點讓人捉摸不透的邪性:“我是好心提醒你,你不聽,到時候吃虧了可別怪我。”
陸譯忱喝酒的時候最煩有人在他耳旁絮絮叨叨,尤其是這個宋淮,只是給自己當過幾天助理而已,一點邊界感都不懂,竟然連前上司的私人生活都要管。
思及此處,陸譯忱眯著眼挑了挑眉,拽著衣領就將人一把拉至身前。
“那我也好心提醒提醒你。”他一邊說著一邊揚起下巴,將唇對準了宋淮的耳廓邊,輕輕撥出一口氣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參與,滾。”
說罷搖搖晃晃站起身,臨走前還不忘回頭瞟了宋淮一眼,目光中充滿了不屑。
而容凡這邊,吃完蛋糕後就一直在場內轉悠著,四處尋找傅溫禮的身影。
最後在前庭的花園邊看到他的時候,傅溫禮背對著自己正和麵前一位身條纖細的女士低聲交流些什麼。
夜色下所有的景緻都變得濛濛朧朧的,容凡辨認不出那人的長相,故而只能悄聲邁著步子向前。
結果離近了才發現,來人竟是這些日子以來許久未曾聯絡過的方思怡。
容凡的接近中斷了兩人的談話,方思怡隔著幾米距離衝容凡搖了搖手,待人走過來站定在傅溫禮身邊,她才從包裡拿出了一個方形的盒子遞過來:“生日快樂啊,小朋友。”
那盒子上印著的logo容凡認得,是她的父親公司上一季度最新發售的一款運動手錶,很受時下年輕人的追捧。
容凡盯著對方手裡的物件沉默了半晌,遲遲沒有接。
就在此時,傅溫禮沉聲開口提醒他:“凡凡,還不謝人。”
容凡於暗中無奈癟了癟嘴,須臾之後,抬手收下了禮物,語氣淡淡地回了一句:“謝謝阿姨。”
可誰知方思怡聽後竟是忍不住,突然笑出了聲:“喂!我有那麼老嘛!”
說罷裝作一副很在意的模樣,伸出食指戳了戳容凡的肩膀:“叫姐姐。”
容凡聞言低頭白了她一眼,不著痕跡地往傅溫禮身後躲了躲。
方思怡無意多逗他,之後便又轉頭看向了傅溫禮,試圖繼續剛才容凡沒來時的話題:“阿禮,那件事咱們就這麼說定了啊,你可千萬得給我操著點心。”
她這邊話音剛落,容凡那頭豎著耳朵立馬就跟著警覺了起來。
什麼事情?
容凡心中疑惑。
什麼事情還需要傅溫禮親自替她操心?
容凡完全無法忍受傅溫禮與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擁有共同的秘密,尤其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