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忙。”傅溫禮接過杯子,沖人及其敷衍地扯了扯嘴角,寒暄道:“不比容總,家大業大,需要操心的事情也多,自是比我要辛苦的。”
“我聽說前一陣子你和容凡之間鬧了點小矛盾?”容向哲一副打量的神情望著傅溫禮,見對方沒接話,須臾之後自顧自開口道:“他這孩子性格有時是驕縱了些,這麼些年也真是難為你了,我大哥在天有靈,會感念你的付出的。”
“只是再尋常不過的吵架拌嘴罷了。”傅溫禮搖晃著酒杯眼眸低垂,話裡聽不出慍色,倒是有幾分縱容的意味在:“他很乖,招人喜歡,我照顧他也不全是顧念容先生當年的恩情。”
容向哲知道他肯定是會向著容凡說話的,故而沒有在這件事上多做爭究,轉彎換了個話題道:“京郊酒莊那邊你有些日子沒去了吧?”
他說著抿了一口杯子裡的酒:“新一季的葡萄再過幾個月就下來了,到時候一起去看看,帶上容凡,權當是放暑假帶他出門散心旅遊了。”
傅溫禮聽著對方在自己耳邊規劃得好,雖然知道容向哲這麼說只是為了試探,畢竟他現在鐵定是沒什麼心思出去玩的,但也不能直接戳穿人家,遂只是滿含深意地笑了笑,附和道:“有機會的話,可以考慮。”
容向哲今晚是帶著目的來的,自然不可能閒扯兩句就這麼輕易地放過傅溫禮,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說了會兒話,他這邊話題突然一轉,緊接著就直言道:“我前些日子在朔寧看上了一塊地,風水好,價格也合適,正準備出手,從旁的渠道聽來,傅總好像也對那裡有興趣。那負責人姓孫,你應該還有印象吧?”
“有吧。”傅溫禮特意停頓了兩秒,舉起杯子抿了一口酒,之後回看容向哲,挑挑眉問道:“怎麼?容總這是提前跟我打聲招呼,打算價高者得了?”
就容家現在的實際發展情況而言,即使真是拿下了拿塊地,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合適的啟動專案,依舊會閒置。
但容向哲之所以這麼說,無非就是想讓自己手裡多一個跟傅溫禮抗衡的籌碼。
他用中指推了推鏡框,鏡片之下反射出一道精光,緩緩道:“我其實真的挺中意那塊地的,但既然是傅總先看上的,我自是不願奪人所好。但我要是真的出價跟你爭上一爭,至少能把你這邊交易成本抬個百分之五,也算是一筆不小的支出了。”
容向哲說著頓了頓:“你我相識多年,我實在不想讓你難做,但若是傅總肯幫我一個小小的忙,我倒是可以二話不說立馬退出,順便助傅總以最低的價格拿下朔寧這塊地,也算為咱們酒店新址討個好彩頭。”
即使知道容向哲打的是什麼算盤,傅溫禮依舊不動聲色,裝作對他提出的方案很感興趣的模樣,饒有興致看了過來,幽幽道:“什麼忙?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