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院系領導商議了一下,直接把傅溫禮和容向哲都請過來,讓他們縷清事件起因,帶著自家孩子私下調停。
容向哲比傅溫禮早幾分鐘到達院長辦公室,看傅溫禮進門後叫了聲“傅總”,之後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道:“上次約你跟市銀行的人吃飯一直沒回音,沒想到今天在這兒碰上了。”
傅溫禮跟容向哲一直都是點頭之交,私下並不怎麼熟,跟對方打過招呼後便把目光移到了牆邊站著的容凡身上。
容凡的羽絨服上還沾著灰,眼眶和嘴角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一看就是被人下過狠手的。
傅溫禮凝著眉走過去,剛剛抬手碰到容凡的臉頰,他立馬“嘶”地偏頭躲了一下。
“倒底怎麼回事?”
傅溫禮話問出口,還不待容凡回答,對面的容向哲倒是先坐不住了。
“是啊,我也想問這倒底是個什麼情況。我們嘉鑫是個老實孩子,從來沒有因為打架這種事情叫過家長。”
“容凡。”容向哲說罷頓了頓,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事兒你可得好好給咱們解釋清楚啊。”
容向哲的用詞很微妙,三言兩語下來,事情還沒詢問清楚倒先讓容凡把鍋背上了。
傅溫禮單手插兜站在容凡身邊,默默看著容向哲在這兒自導自演,眼中閃著幽暗不明的光。
待對方說完,才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語氣卻冷了下去:“你們家孩子既然這麼老實,那容凡臉上的傷,又是怎麼來的?”
一句話問得容向哲語塞,他張著嘴不知怎麼解釋,容嘉鑫卻在這時抬手指了過來,憤憤不平道:“是容凡先動手的!”
容凡雖然平日裡是個溫和的性子,但同樣敢做敢當坦坦蕩蕩。聽見容嘉鑫告狀,不但沒有否認,反倒不屑地“嗤”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