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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季成因為心裡惦記著春福,怕她一個人在家害怕,下手麻利了很多,虧得他運氣好找到一片長滿藥草的空地,早早地就裝滿揹簍,哪知道回來就聽到這些個不堪入耳的話。這麼多年來,他甚少發怒,上次王波欺負讓他恨不得將人給拆了,這次又有不長眼的,還是他的堂哥,可真是丟人敗興,下手更是不留情。
“哪裡來的烏糟人也不睜大眼看看這是誰家,不清醒?我今兒就把你打醒,免得將來禍害別人。”季成直打得那人抱頭鼠竄,叫苦不迭,他心裡更是恨,季坤這個不成器的東西真是誰的心思都敢動,春福是他能肖想的?越想越怒,打得更是重了些。
“快別打了,季成……我是……我是你堂哥!”
春福睡得正香卻被外面殺豬般的叫聲給驚著了,坐起身緩了一會兒聽到季成的聲音這才下地開門出去。隔壁連生哥兩口子也披著衣服出來了,連連問:“這是怎麼了?又進賊了?”
季成坦蕩也不怕丟人,直接朗聲回道:“可不是?還是個色膽包天的花賊。”
季坤身上的傷才好不久,今兒又被季成好一頓打,渾身上下沒處完好的,他悄悄扭著脖子看了一眼季成,只見季成的眼睛裡依舊有嚇人的火光,胸膛震動,顯然怒氣未消,他縮了縮疼痛不已的身子,小聲道:“你這打也打了,該是解氣了吧?這話兒不要說出去可成?不然我還怎麼做人。”
連生嫂走過來啐了他一口:“虧你好意思說的出口,有膽子做沒膽子認?一把年紀了也不知羞,做這麼不要臉的事兒。”
連生嘆了口氣:“換做旁人就是鬧個天翻地覆也無礙,可你們總歸是沾親帶故的,要是給外人聽了與你們也沒什麼好處,何況他吃了這一頓打該是長記性了。”連生見季成身上的火氣還很盛,低笑一聲:“快收拾收拾你這樣子,就跟要殺人似的,別嚇壞了你家春福。”
春福剛在門口站著沒出來,等季成停了手才開門出來,她確實也怕季成失手把人給打死了,可剛才見他打的都是不會傷人性命的地方,這才放心了,那季坤也該是給頓教訓,免得讓他以為他們兩口子都是好欺負的。
季成深深吐息幾口,將心頭的怒火壓制下去才看向連生兩口子:“對不住,吵著了大哥和嫂子,你們快回去睡吧,這事我自己來就成,我有分寸。”
連生嫂跟著連生往回走,想了想又轉身和春福說:“春福快先回屋裡去吧,這晦氣東西有什麼好看的,汙眼睛。”
春福點頭笑了笑,見季成也示意她回屋裡去,她忍不住問他:“那你呢?你做什麼去?”
季成提著季坤的衣領將人拉起來,恨恨道:“我把他給二叔送回去,看他養的好兒子。一肚子男盜女娼,看了就讓人倒胃口。你先回去,我回來了會叫你。”
夜風吹動她的烏髮,隨著她轉身揚出溫柔誘人的孤弧度,季成看眯了眼,這般俊俏的好模樣誰人敢覬覦,他就是拼了全身的力氣都不會饒過他們。看著跟前的這個人更覺厭惡,提著他的衣領往前走,季坤瘸了腿走得甚是不利索。
“季成,我好歹是你親大哥,你別得寸進尺。”
“我可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爹孃生了你這麼大的兒子。好好想想回去怎麼和二叔交待吧,我不會輕饒你。”
☆、
銀月彎彎,樹影婆娑,蟲鳴陣陣,偶有一絲涼風吹過來,季成的火氣卻沒消下去半點,別的男人覬覦自己的娘子,誰心裡能痛快了?忍不住又踹了季坤兩腳,什麼親人,通通都是狗屁,除了在自己倒黴的時候狠踩兩腳還能做什麼?
季坤痛得哇哇直叫喚,得空能喘勻氣了,才說:“季成,你別得意,看我爹怎麼收拾你。你有必要生這麼大的氣嗎?我聽人說塞外的胡人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