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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她便聽見自己平靜道道:“什麼風把季總給吹來了?”
頓了頓,她又冷笑道:“怎麼?是想要少奮鬥幾十年嗎?”
季褚是一副風塵僕僕的形容。
他身上穿著一件灰色外套,外套裡面是白色襯衫,此刻外套和襯衫都已經皺巴巴的不成樣子。
而那張向來收拾得很乾淨的臉,此刻也長滿了青色的鬍渣,眼中佈滿了血絲,看起來疲倦憔悴極了。
聽見初蘅的那番話,他站在原地恍了片刻的神,牙關不自覺地咬緊。
下一刻,他看向站在一旁的保姆,平靜道:“讓司機把車子都開出來,別墅裡的所有人都馬上走,不能留。”
見他這副模樣,初蘅才意識到……好像是出事了。
無論是此刻他的表現,還是先前的訊號中斷。
吩咐完保姆,季褚又看向她,聲音很平緩,沒有帶一絲情緒,“外面地震了,還有餘震,現在山裡很危險,要立刻出去。你去把奶奶叫出來,馬上就走。”
別墅裡的人沒有感覺到任何震感——可也正因為此,這會兒大家才能好好地站在這裡。
要是能感受到哪怕一點震感,恐怕山上落下來的滾石就已經將整個別墅都砸得稀巴爛了。
既然情況這樣危急,大家自然也顧不上收拾東西,都是直接穿上衣服就走。
等到別墅裡的所有人在院子裡集結,才過了十分鐘不到。
除了別墅裡的主人客人,還有兩個司機三個保姆,三臺車子剛好能裝下所有人。
季褚說:“山路可能會有滾石,不能走。走我進來時的土路,我開
一直等回到酒店房間裡, 初蘅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宋老夫人在旁邊看了一路,也是明白了過來:原來自家蘅蘅這幾天魂不守舍,是為了他啊。
本來她還覺得奇怪, 自家的寶貝孫女聰明又漂亮,怎麼會因為一個男人有心事?
她甚至還懷疑過符微月——畢竟蘅蘅從小看起來就不像是喜歡男孩子的樣子。
說不定蘅蘅和這個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之間有過一段什麼, 這會兒因為人家姑娘要結婚了, 所以才魂不守舍的。
這幾天晚上睡覺前,宋老夫人還氣得在心裡將符微月罵了好幾遍:
哪裡來的壞蛋,和她的孫子孫女都攪和不清。
如今真相大白, 宋老夫人也來不及在心裡向符微月道歉, 一時間想的只是:
原來是季家的這小子啊,難怪蘅蘅這副模樣。
看出來這兩人之間有事情——多半還是鬧彆扭了,因此宋老夫人當下便在一旁勸道:
“蘅蘅,這有什麼好瞻前顧後的?季家的這小子長得的確是好啊!體格看起來也好!奶奶說得對不對?”
初蘅:“……”
……如果她沒有理解錯奶奶口中的“體格好”的意思的話。
見她不說話,宋老夫人又繼續道:
“年輕小姑娘就應該多談談戀愛!難不成還和我老人家過一樣的日子嗎?
季家這個小白臉啊,你喜歡就上,就算到時候談得不好、分手了, 白睡他幾年也不虧啊, 是不是?”
初蘅:“……”
果然,她剛才沒有理解錯誤。
平常這個小孫女三棍子打不出來一句話, 宋老夫人便也算了。
可如今她卻是著急了——
“哎呀你這性子!好男人都要被搶跑了的!”
換做是其他男人, 宋老夫人自然不會為寶貝孫女著急——反正走了這個, 下一個必定更好。
可季家這個小子, 人長得是真好啊,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