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這個男人的模樣,最後終於輕聲開口:“你怎麼會是這樣的人?”
席至衍慢慢開口:“那你呢?現在的你,不就是在做著和我一樣的事情麼?”
他緩慢抬起頭來,卻猝不及防地對上桑旬的視線,因此便有些狼狽的轉過頭去。
“不要看我。”他低低地開口,“桑旬,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堆垃圾一樣。”
他將煙盒和打火機從口袋裡拿出來,手有些抖,點了幾次才將香菸點燃。
為了她,他可以伏低做小,可以戒菸,甚至可以對她和沈恪之間的種種裝聾作啞,只是她並不在乎。
非但不在乎,甚至還不屑一顧。
他多可笑,居然還奢望她的愛情。
桑旬在那裡立了半晌,然後伸手將一邊的行李箱拉起來,低聲道:“我走了。”
席至衍覺得腦子混混沌沌的,但仍從心底升起了一股恐懼。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恐懼是什麼。
他將含著的香菸取下來,撣一撣菸灰,然後將仍亮著火星的菸頭往自己手背上狠狠一戳。
皮肉燒焦的味道傳入鼻腔,那氣味並不好聞,但自肢體傳來的遲鈍痛感卻讓他清醒了幾分。
“滾,給我滾得遠遠的。”
清醒一些也好,這樣就不會哀求挽留,不會做無謂的掙扎。
還能保有最後一點尊嚴。
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