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邊上看著她,想了許久的話題,終於說:“明天我陪你去醫院看爺爺。”
桑旬停下了動作,盯著飯碗,卻笑起來:“犯不著,我不會跑。”
小心思被她這樣輕易戳破,席至衍面上有些掛不住,有些訕訕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吃過了飯,桑旬幫著他收拾完桌上的碗筷,然後便拿了本書回臥室,靠在床頭翻看。
過了一會兒,席至衍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他湊上來,擁住她半邊身子,問:“在看什麼?”
他的頭髮還半溼著,有水珠濺在書頁上。
桑旬沒看他,一言不發地用指腹將書頁上的那點水珠拭去。
席至衍突然捉住她的手,聲音裡帶了一點灰心和頹喪:“你打我罵我都行,別這樣冷著我行麼?”
桑旬終於轉頭看他一眼,“好,我儘量。”
晚上的時候席至衍也沒再動她,只是將她摟在懷裡,又親一親她的後頸,輕聲道:“睡吧。”
昨晚他一夜未眠,桑旬很快便感覺到身後的人呼吸逐漸勻長,已經漸漸睡著。
桑旬盯著臥室牆上的掛鐘,時間一點點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