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旬走過去,摟了摟她,“有點想你。”
“我知道。”楚洛回抱住她,“我也想你了。”
今天到場的都是圈子裡的二代們,這幾年桑旬也算是和大家混了個臉熟。
她和楚洛許久未見,兩人坐在一起聊了許久的天。
有人推開包房的門進來,是她抬頭一看,正是席至衍。
坐在她旁邊的周亞問她:“這次回來不走了吧?”
“走。”不知道是什麼心思,她刻意提高了音量,“下個星期就走。”
她這一說,旁邊的人都看過來,紛紛打趣道——
“又去投奔萬惡的帝國主義啊?”
“嘖嘖嘖,祖國的懷抱這麼溫暖,你真是翅膀硬了就撲稜撲稜往外飛啊。”
唯獨那個人,彷彿沒聽見一般,半個後腦勺對著她,專心致志的同身邊人喝酒聊天。
桑旬喝一口檸檬水,笑:“人才都回國了,我留在美帝打入敵人內部。”
眾人講著講著也高興起來,楚洛將房間裡的酒都開了,舉杯便要敬桑旬,看桑旬有所猶豫,她一拍胸脯道:“有我在你怕什麼,儘管喝。”
桑旬想了想,於是接過酒杯,很爽快地喝了下去。
只是最終連楚洛自己都醉得不省人事,她身邊的男人忍了一個晚上,這會兒終於爆發,重重地戳著她的腦門,“讓你喝!”
他將楚洛扶起來,又問桑旬:“現在走嗎?我送你回去。”
桑旬抬起眼睛,眼角餘光瞥見坐在旁邊的那個男人,她不動聲色道:“我沒醉,坐一會兒再走。”
“那行。”男人點頭,又轉向在場的眾人,“待會兒你們得把人安全送到家啊。”
這話是對著誰說的,在場的都心知肚明。
又坐了一會兒,那人也沒動靜,桑旬思索幾秒,便開始扶著腦袋裝醉。
她重回校園待了幾年,為人處世不像從前那樣刻板固執,也不再是三好學生乖寶寶。儘管平時兢兢業業做學術,但也經常參加同學聚餐,抽菸喝酒都試過。
同實驗室裡有一個俄裔小哥,熱愛伏特加,隔三差五就給桑旬安利,她試過幾次,早已不像從前那樣沾酒便醉了。
不過旁人都不知道,坐她旁邊的周亞已經察覺出她的不對勁來,便問:“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關你什麼事?桑旬心裡抱怨,但面上只是傻笑,並不說話。
這時,大半個晚上沒往這邊看過一眼的男人終於站了起來,淡淡地對著周亞說:“你不是還在等蔣毅過來?”
說完他又對著桑旬說:“我要回去,可以順路送你一程。”
順路?哼,什麼語氣。
桑旬有些氣不順,但但想了想,還是站起了身。
兩人並肩走出去,她故意走得跌跌撞撞,可一邊的男人卻根本沒有要扶她一把的意思。
桑旬氣餒,一時又想,就算自己現在摔倒在他面前,他恐怕也是不會憐香惜玉的吧?
司機看見她,嘴張得幾乎能塞下一個雞蛋,桑旬有些尷尬,轉頭看身邊的男人。
席至衍依舊沒什麼表情,只是淡淡吩咐前座的司機:“先送她回去。”
司機師傅大概終於回過神,合上嘴,轉過身去發動引擎。
車裡沒人說話,氣氛沉默得令人尷尬。
桑旬心裡憋著一股氣,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但她就是生氣,心底的那股焦躁揮之不去。
車子正好轉過一個路口,桑旬整個身子往另一側傾斜,她索性借酒裝瘋,藉著那一股力,直接靠在了男人的身上。
席至衍沒說話,只是往旁邊躲了躲。
反正靠都靠了,桑旬索性橫下心來,裝著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