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錄音筆收進口袋裡,然後走出去開門。
從公司出來後,沈恪便和席至衍一起去找桑旬。
打她的電話沒人接,多幾次後再打過去就是關機,席至衍知道她今晚是要和周仲安一起出去,因此便更加心急如焚,甚至將電話打到了桑宅去,這才得到其他人模糊的回憶,說是記得桑旬好像是說要去廣化寺附近吃飯。
席至衍心急火燎的便要開車,但他很快反應過來,便對沈恪說:“分頭找,我去廣化寺那邊,你去周仲安他家那兒看看,我把地址給你。”
看見沈恪,周仲安自然也十分驚訝,但他很快便定了定神,道:“找我有什麼事?”
沈恪盯著他:“桑旬在你這兒,是不是?”
兩人對峙許久,倒是周仲安先笑了出來,他的眼神嘲弄,“你們一個個的,都在搞什麼名堂?”
先是席至衍,幾次三番的來尋桑旬的麻煩,他起先並未察覺,只以為他是真的因為至萱的事要報復桑旬,可他認識席至衍這樣久,知道他的個性,他若是真要對付桑旬,她還能像現在這樣無恙?
再後來,餐廳的那一次,他在席至衍眼裡看見了毫不掩飾的佔有慾,這時才驚覺,也許席至衍早已對桑旬暗生情愫,只不過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而已。
現在,一個席至衍不夠,連沈恪都出來了?
念及此,周仲安不由得覺得好笑,他從來都不知道,他的這位前女友居然這樣受歡迎。
“她是在我這兒。”周仲安擋在門口,笑了笑,“可是沈恪,你又算是她的什麼人,有資格來把她從我家帶走?”
沈恪難得的笑了笑,說:“我的確不算是她的什麼人,可既然我都來了,有幾句話想和她說,你不如把她叫出來。”
周仲安仍保持著那笑容,一時沒吭聲。
沈恪又耐著性子等了半分鐘,他們二人在這裡說了這麼久的話,可裡面的人卻全然沒有動靜,這已經可以說明問題了。
他沒再說話,直接搡開周仲安,進了門去找人。
沈恪是先去的臥室,好在並未在臥室裡看見人,他心裡頓時鬆一口氣,又轉身去書房,果然看見桑旬正閉眼撐著頭靠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