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黑了臉:“有話就好好說,至衍他幹什麼了你要這樣動手?!”
“你就知道護著他!”席父的一口氣還梗在胸口,“也不看看你兒子做了什麼混賬事?!”
看著兒子還在不斷流血的傷口,席母也不再搭理丈夫,直接拉著他出了書房,問:“疼不疼?我讓吳姨拿藥箱上來。”
“我沒事。”席至衍用手背拭了拭傷口的血跡,覺得沒什麼大礙,便轉向母親道:“媽,我先走了。”說完便不顧母親的嘮叨,轉身徑直往樓下走去。
chapter 4
桑旬覺得自己與這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席至衍不知所蹤,她想離開,但卻被告知要等二少爺一起走,於是只得作罷。她無處可去,只能在院子裡坐下。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桑旬轉過頭,卻看見周仲安正朝自己走來,他在一邊坐下,開口問的卻是:“你怎麼會和席至衍在一起?”
桑旬沒說話,她並不想解釋。
見她沉默,周仲安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話不太妥當,於是緩和了語氣,溫言道:“你應該離他遠一點,你惹不起這種人。”
桑旬不想再就這個話題討論下去,只是沉聲回應:“我知道。”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嗤笑聲,兩人回過頭去,席至衍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他看著周仲安,唇角彎起:“這麼多年,你當情聖的毛病怎麼還沒改過來呢?”席至衍走到桑旬身邊,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臉面對周仲安,桑旬覺得這個動作侮辱極了,卻在他鐵鉗般的手指下動彈不得,只聽見他戲謔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對著這樣一個女人,你還能有興趣,你們倆還真不愧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周仲安的臉色僵了僵,但還是道:“她已經期滿釋放,並不欠你什麼。”
“那你呢?”席至衍看向周仲安的眼神譏誚,“你更是什麼都不欠,又為什麼要以贖罪的名義賴在我家不走?”
他的這一番話實在不留一點情面,饒是周仲安這樣的人,當下也面色慘白,啞口無言。
席至衍見他這幅模樣,輕哂一聲,不欲再多停留,直接拽起桑旬往外走去。
桑旬腳下踩著三寸高跟鞋,幾乎跟不上男人的步伐,險些摔倒,待到驚魂未定的坐進車裡,這才發現席至衍額角醒目的傷口,她心中不由得有些暢快,原來世上也有人能讓他如此吃癟。
大概是情緒流露得過於明顯,席至衍看她一眼,陰著臉問:“怎麼?很開心?”
桑旬沒說話,低下頭,過了好一會兒才問:“席先生,到底要我怎樣做你才能滿意?”
被生活磋磨六年之久,她不能也不願再去尋求所謂的正義,也漸漸學會不再抱怨命運的不公與捉弄,唯一的希望不過是早日將生活扭轉回正軌。
要怎樣做才能讓他放過自己呢?
大概是被她的聲音打斷思緒,原本正出神的席至衍轉過頭來打量她,足足看了好幾秒,他才又轉過頭去,從煙盒中抽出一根菸來點燃,待到指間的煙霧嫋嫋升起,這才開口:“既然你這麼愛周仲安,我就給你一個機會。”
席至衍的要求實在太匪夷所思,以至於桑旬一時之間竟不知作何反應。
“怎麼?高興瘋了?”席至衍打量著她,唇角露出一絲譏誚來。
桑旬這會兒總算回過神來,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語氣裡並沒有多餘的情緒,只是自嘲的笑:“席先生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六年前的我都留不住他,現在更不可能將他從你妹妹手裡搶走。”
她甚至有些惡意的想,席至萱是多好的一個女友人選呀,美貌聰慧,背景雄厚,能夠提供給男人從生活到事業幾乎所有方面的支援。而最妙的是,現在的她,既不會施加於你任何約束,也不會再傾心於他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