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被席至衍這樣奚落,一口氣哪裡還忍得下,當下便反擊道:“我從沒拿過你們家一分錢。況且,這是我和小旬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
與他無關……席至衍只覺得心裡憋著一股無名邪火。
是,周仲安說得對,他和桑旬好歹還算是前任的關係,可自己算什麼?連陌生人都算不上,他與桑旬都視彼此如仇敵。
她是好是壞,全部與他無關。
桑旬覺得三人在一起的場景實在太過荒謬,席至衍或是周仲安,無論是哪一個她都不想有過多的糾纏,當下便要轉身離開。
只是她剛走進大樓,便有人從身後攥住她的隔胳膊,她還沒回頭,便聽見了席至衍語帶嘲諷的聲音響起:“你跑的那麼快做什麼,錢還沒拿呢。”
桑旬試圖掙開他的桎梏:“你剛才也聽見了,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和你無關。”
大約是這話再次激怒了席至衍,他手上的力道更大,將桑旬扯近自己,冷笑道:“看不出來你還挺本事的,這才幾天,就勾得他連人帶財的都送上門了?”
先前他當著周仲安面說的那些話桑旬沒有理會,可現在她卻覺得難以再忍受下去,於是索性轉過身來,直視著面前的男人,坦然道:“是啊,這不就是席先生希望我做的嗎?你費盡心機,不惜拿我的朋友家人威脅我,不就是不想讓周仲安當你們家的女婿麼?”她嘴角還彎著,可眼睛裡卻沒有一點笑意:“現在眼看著就要大功告成,席先生應該開心,不是嗎?”
席至衍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過了好幾秒,這才冷笑道:“是啊,你這麼本事,我高興還來不及。”
“不過……”他驀地湊近桑旬,眼神晦暗不明,“你也別指望我會放過你。”
桑旬別過臉,聲音低低的:“我知道席先生不會放過我的。”
一時間兩下靜默,桑旬不想再搭理他,可這人的手還緊緊地攥著自己的手腕,令她動彈不得。
桑旬嗤笑一聲,“席先生還有什麼吩咐,一次說完吧。”
“從沈氏集團辭職。”他一字一句道。
饒是桑旬原本就打算向沈恪提出辭職,此刻也不由得有些驚訝。
她不想讓席至衍起疑,於是笑了笑,說:“席先生,我好不容易才能進沈氏工作,你現在要我辭職……是想讓我重新去當服務員嗎?”
席至衍看著她,一臉的淡漠,連帶著語氣也是沒有溫度的:“沈恪是我最好的兄弟,我不希望看到你這樣的人在他身邊……”說到這裡他竟然彎起嘴角笑了笑,“你既然想和周仲安在一起,那就別再妄想著勾搭沈恪。”
聽見他提及沈恪的名字,桑旬只覺得心臟狠狠顫動了一下,不由得默默咬緊了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