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地補償款。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單父和繼母搶著將三歲的單子贇送到單爺爺懷裡,教三歲的小男孩牢牢霸著爺爺,不讓單萱單茶兩姐妹有半點和單爺爺單獨相處的機會。
單茶不是傻瓜,自然看得出他們的用意。
但是……算了。
在廚房裡認真洗碗的單茶朝著客廳的方向看了一眼。
其實爺爺還是挺喜歡單子贇的。
那她還是不要和他們一家三口起衝突,免得讓爺爺左右為難好了。
吃過了年夜飯之後,單子贇鬧著晚上要和爺爺一起睡覺。
單父和繼母回了酒店,將這個三歲小男孩留在爺爺身邊。
於是這天晚上,單茶還是繼續藏著一肚子的心裡話,沒能和爺爺說上半句。
與此同時,晏隨也在晏家老宅裡過春節。
晏家的傳統是除夕夜這天,一大家子人都聚在老宅守夜。
異母弟弟陽陽依舊和從前的每一次一樣,一見到哥哥就膩在他身邊不捨得走。
哥哥玩遊戲他在旁邊看得有趣,哥哥玩紙牌他也看得津津有味,就連哥哥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他也端了個小板凳坐在一旁,乖乖守著做哥哥的保護神。
晏隨被這條小尾巴煩得不行,好不容易吃完年夜飯,就要回房去睡覺。
陽陽見狀,繼續化身成為了一條小尾巴,鬧著今晚要和哥哥一起睡。
繼母盛晴向來是很不喜歡兒子陽陽和晏隨有太多接觸的,平時總要明裡暗裡阻撓一下。
但今天卻很罕見的沒說什麼。
晏明達和盛晴長久地身居高位,早就練就了八風不動的本事。
可晏隨卻覺得,這個春節,自己的親生父親和這位繼母,倒是奇怪得很。
他們的手機沒有和過去一樣被如潮的祝福簡訊和祝福電話淹沒,臉上也沒有一年到頭來的放鬆感。
晏隨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可他總覺得,晏明達和盛晴的臉上,寫著“惶惶然”三字。
不過他並不是很在意他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照例還是回樓上房間裡睡覺。
腳邊的這條小尾巴沒法甩開,晏隨說:“你自己洗漱好再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