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的笨蛋,只是習題冊上根本沒有對這道題的解答,只有一個大大的“略”字。
晏隨輕笑了一聲,然後慢條斯理道:
“編書的人怎麼編的?這道是去年全國物理競賽的壓軸題,你當然答不出來。”
全國物理競賽的考生裡,也只有不到十個答出了這道題。
單茶呆住。
原來……是這樣嗎?
她還以為是自己太笨了,想破了頭都沒想出答案。
晏隨又道:“這道題有三種解法。好奇的話,明天中午來找我。”
單茶恍了恍神,然後便聽見自己說“好”。
少年甩了甩手中的打火機蓋子,眯起一雙狹長的眸子對著單茶打量了片刻,忽然就笑了。
“省實驗有什麼好的?”
單茶愣住。
省實驗有什麼好……這個問題她之前居然從沒仔細考慮過。
因為省實驗是長輩們口口相傳的好學校,因為姐姐也去了省實驗唸書。
這樣的理由,對於單茶而言,似乎已經足夠。
見她這幅模樣,少年扯了扯嘴角,然後驀然俯身湊近她,嗓音裡帶了幾分低沉的戲謔:
“小山茶。”
兩人之間的距離陡然拉進。
單茶甚至能感覺到年輕男孩的身體氣息,清冽如松。
她本能的心慌,結結巴巴道:“不、不要這樣叫我。”
“那叫什麼?還是說——”少年的嗓音慵懶隨意,“你更喜歡我叫你耐耐?”
少年定定地望著單茶,眉眼深邃,眼珠漆黑。
“耐耐”這兩個字用他低沉慵懶的嗓音念出來時,無端端便多了幾分旖旎繾綣。
單茶感覺自己的臉頰滾燙,燒得厲害。
胸腔裡的那顆心臟,此刻正在瘋狂跳動,如同小鹿亂撞一般。
她磕磕絆絆道:“我、我不叫耐耐。”
少年露出恍然的神色,“所以你還是喜歡我叫你小山茶。”
單茶:“……”
意識到自己根本說不過他,於是她很識相地閉了嘴。
晏隨扯著嘴角笑了笑,然後漸漸收斂了眼底的笑意。
“小山茶。”少年的語氣微微冷下來,帶著幾分隱秘的清醒和疏離。
“費盡力氣地攀爬到了山頂,可如果到時候你發現山頂並沒有你想要的東西……到時候你應該怎麼辦呢?”
單茶一愣。
他口中的“山頂”,指的難道是省實驗嗎?
所以……省實驗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好嗎?
不等單茶想明白,少年便又自嘲地笑笑,“和你說這個幹什麼。”
頓一頓,他又笑道:“先把那張報名表填了吧,省實驗的招生老師,最喜歡的就是英語好的學生。”
單茶愣住。
難道……那張報名表不是他無意落下,而是故意給她的嗎?
不過單茶還是聽得一頭霧水,“可……可春苗計劃的錄取標準不是全省聯考的排名嗎?”
英語成績是好是壞,和春苗計劃有什麼關係呢?
她不懂。
“所以我說,”晏隨笑笑,“省實驗和你想的,很不一樣。”
不過顯然晏隨並沒有打算繼續糾結這個話題,下一刻,他便道:“演講比賽是一個月後,準備時間足夠了。”
單茶呆呆地點頭,“哦。”
“哦什麼哦?”晏隨見她這副呆頭鵝模樣,不由得覺得好笑,“知道怎麼準備嗎?”
單茶回過神來,很誠實地搖了搖頭。
正如晏隨剛才說的那位路過男生一般,單茶學英語,也是靠著反覆聽英語課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