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人家爸爸面前去問東問西,那不是很奇怪嗎?
明屹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當即評價道:“狹隘。”
喬皙有些生氣,當下也不甘示弱:“大表哥,‘狹隘’對應的英文單詞是什麼?說出至少三個。”
明屹:“……”
難得見大表哥被噎住,喬皙不由得有些開心。
她總結道:“你看,你還是要跟著聶師兄乖乖學英語的。”
所謂聶師兄,是附中一位已經畢業的學長,現在在外國語大學念大三。
雖然mit那邊對明屹的要求是“只要有託福和sat成績就行”,但祝心音也知道,總不能真的就放任這小混球去考個零分的寫作成績回來,所以還是給他請了個家教過來。
原先祝心音給他挑的家教是個女生。
畢竟她本意便是讓兒子多和女孩子接觸,更何況現在是考試關頭,要是找個男家教來,惹得兒子分了心,或是再出點故事,那就實在不妙。
只是明屹堅持不要女生,並揚言不給他男家教,那他便去裸考。
祝心音哪裡拗得過這小混球?
罷了罷了,男家教就男家教,再多來一個她也是蝨多不癢、債多不愁了。
當晚,明屹便有意透過蠢妹妹,將自己拒絕掉女家教這件事透露給了哭氣包。
他面上一片淡定,但心裡卻是急不可耐地等待著哭氣包的表揚。
如果有尾巴的話,那麼此刻他的尾巴一定已經翹到了天花板上。
喬皙自然是震驚的。
大表哥的寫作差到了這種地步,居然還有臉對家教挑三揀四?
他對自己簡直沒有半點數!
當然,明屹並不知道,哭氣包竟然是這樣看自己的。
他只知道,將家教換成男的,此舉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最開始是明屹不願意孤男寡男的同另一個大男人共處一室好幾個小時。
於是他每每寫完了一篇作文,都要將哭氣包叫過來幫自己批改。
直到上第三次、第四次課的時候,明屹知道哭氣包出去遛狗了,所以並沒有叫她。
但聶師兄並不知情。
看著面前這篇明屹剛新鮮出爐的錯漏百出、文不對題的垃圾文章,他顯然有些心不在焉。
聶師兄狀似無意的開口:“喬皙今天不在家啊?”
他問第一遍的時候,明屹有一點懷疑。
等等他問第三遍的時候,明屹十分肯定,有人在覬覦他的哭氣包。
因為位滿,原本明屹約的考試時間是四月。
但由於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為了將這個覬覦哭氣包的混蛋儘快趕走,明屹直接預約了下星期在新加坡的托福考試。
當然,他的一番苦心,哭氣包全看不到。
在喬皙看來,事情僅僅是這樣的。
大表哥預約了下星期的考試後,每天看的書就變成了——
《十天突破託福寫作》
《教你如何七天戰勝託福》
《託福詞彙五天記憶法》
時間一天天的流逝著,到了今天,大表哥書包裡的書已經變成了——
《三天衝刺:決勝托福考試!》
大表哥這是何苦呢?
喬皙想笑,但又怕大表哥生氣打她。
艱難地忍過那一陣笑意後,喬皙拽住了大表哥的書包帶子,眼巴巴地瞅著他。
“你哪天的飛機去新加坡考試呀?”
明屹想了想,“後天。”
喬皙慢吞吞的“哦”了一聲。
同樣是後天,她要和其他入圍集訓隊的北京考生一起,跟隨領隊老師再次去往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