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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伸了個懶腰,笑得十分賊,“那就對了嘛,那麼我們晚上去哪玩?”
“看泰國特產。”傅意濃說這話的時候臉紅了下。
童寶寶愣了下,“泰國特產。”
傅意濃沒說話,童寶寶突然心領神會,拖長尾音哦了一聲,然後雙手擊掌,“好的,反正我還沒看過。”
傅意濃低著頭把手上和臉上的血跡清洗乾淨,再把方才用來堵住流血不止的鼻子的毛巾丟到了垃圾桶,才轉身出了浴室。
他走到行李箱面前,把裡面的藥全部翻出來。
傅意濃看著手心裡一顆顆白色的藥丸,眼神發愣了會,再仰頭全部倒進了口裡。
來泰國兩天,第一次流鼻血,還好沒有吐血。
“喂,你好了沒?上廁所要那麼久嗎?”門外傳來童寶寶的聲音。
傅意濃對外面喊了聲,“等一下。”
他衣領上落了些零星的血跡,他有點嫌棄地看了一眼,便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
傅意濃彎腰從行李箱拿衣服,暴露在外的背上卻出現兩三塊瘀斑,只是身體的主人並不知道。
那幾塊瘀斑就像是瓷器上的裂痕,破壞了背部原有的美感,也似乎在預示不好的未來。
兩個人在詢問了酒店服務員之後,他們就出發去了當地最火的人妖表演場所。
童寶寶在買門票的時候,還跟傅意濃嘮叨:“嘿,這看特產表演還挺貴的。”
“人家很出名。”
“你的演唱會門票有那麼貴嗎?”
他們兩個人買的是最貴的門票,也就是離舞臺最近的位置。
“你不知道我不唱歌嗎?”傅意濃斜睨了身邊的青年一眼。
童寶寶聽到這話,臉上露出很錯愕的表情,“你不是歌手嗎?我記得你還參加什麼誰是歌手的歌唱節目好吧,我不太關注娛樂圈的事情,說實話,我都不認識什麼明星,但我還是能把你的臉和你的名字掛上鉤的。”
“那真是謝謝了。”傅意濃扭開頭。
表演開始了,傅意濃先是很羞澀地看了幾眼,再是很震驚地看了一會,然後扭過頭對童寶寶說:“我真看不出他們的性別。”
童寶寶嘿了一聲,“你知道他們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嗎?我從醫學角度給你科普下怎麼樣?平時掛我號的病人我一般只跟他們說五分鐘。”
傅意濃拿過桌子上的酒,“我基本上不跟我的粉絲說話,因為太多了。”
“賤人。”童寶寶仰頭喝了一口酒,然後他看了一眼傅意濃的臉,“你真生病了吧,你們公司的公關做得不錯,但是我是醫生,在看到你第一眼,就知道你絕對生病了,大病?”
傅意濃也喝了一口酒,“你能猜出來?”
“我們醫生也學中醫學的,望聞問切,這句話放中西醫學都行得通,看你的臉色,能猜得出幾分。”傅意濃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在故弄玄虛,不過他還是打斷了對方,“你不用說了,我是生病了,小病而已。”
童寶寶笑了下,卻沒有繼續說了。
傅意濃轉過頭,去看舞臺上。只見舞臺上的人打扮得花枝招展,臉上金粉閃閃,在燈光下展現青春洋溢的笑容。
童寶寶卻沒有看舞臺上,而是去看傅意濃。
傅意濃的側臉在光影下很好看,長得有些過分的睫毛,挺直的鼻樑下是飽滿豐潤的唇,但是童寶寶覺得對方最好看的地方是那雙眼睛。
他第一次見到對方就是給對方看眼睛,他每天給無數病人看眼睛,但是他覺得他看過最漂亮的一雙眼睛就是傅意濃的。
傅意濃的眼白很白,沒有渾濁的血絲,而鞏膜則是純正的黑色,大部分的中國人鞏膜都是偏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