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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他一直跟在傅意濃後面,他想知道對方什麼時候會回頭看。
可是傅意濃喝多了,倒在別人懷裡的時候,依舊沒往後看。
陸臨夏看著那個泰國人妖對著傅意濃身上的口袋摸來摸去,才蹙眉上前,用錢把對方給打發走了。
那位美豔的泰國人妖拿著錢放到嘴邊吻了下,然後嬌笑著對陸臨夏說:“好好享受今晚吧。”
陸臨夏低頭看了下喝得伶仃大醉的人,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臉頰,“濃濃。”
喝醉的人沒有反應。
陸臨夏就把人背在身後,在異國他鄉的午夜街頭,慢慢往前走。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的人動了動,陸臨夏就感到有團熱氣湊近了自己的耳朵。
“老陸?”
“嗯。”
“別不管我。”對方輕喃語。
陸臨夏把人往上顛了下,他的眼神與清冷的月色混為一體,“我不會不管你的,我說的只是氣話而已。”
一個月後。
阿裴來的時候,陸臨夏正在剷雪。昨夜突來的大雪把道路都給堵住了。
阿裴都是十分艱辛才能過來。
陸臨夏穿著黑色大衣,臉上只露出一雙眼睛。他正把鏟子鏟到厚厚的雪裡,腳踏到鏟子上,猛地一用力。
“陸先生。”阿裴站在不遠處喚了對方。
陸臨夏聽到之後,停下剷雪的動作,把鏟子往雪裡一/插,轉過頭看向了阿裴。
“你來了?”由於口唇被很好地遮住,陸臨夏發出來的聲音有些悶。
阿裴點了下頭,就立刻問起他最關心的事情來,“意濃呢?”
陸臨夏往身後的房子指了下,“二樓左邊第二間房子,現在可能還沒睡醒,你去吧。”
陸臨夏把傅意濃帶到了美國的一傢俬人醫院,也能稱為療養院。
他和這個醫院的院長是好友,再給了大筆金錢後,現在這個療養院只住了傅意濃這一個病人。
阿裴登記後被年輕的護士引去了傅意濃的房間,他開啟門進去的時候,傅意濃還在睡覺。
整個房間靜悄悄的,阿裴注意到了房間裡的裝扮,牆壁上全部貼了天藍色的牆紙,還鑲嵌了或大或小的貝殼。
牆角擺著一個大大的木櫃,上面擺放了許多玩具和書,窗臺上還擺放了一排仙人球。
房間裡的床很大,傅意濃睡在裡面,阿裴幾乎只看到被子很小的起伏。
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走到床邊,才看到傅意濃沉睡的面容。
對方彷彿在睡覺也十分不安穩,蹙著眉,給人一種泫然欲泣的樣子。傅意濃臉色較一個月之前差了許多,整張臉幾乎瘦到脫形,他第一次給阿裴一種可憐巴巴的感覺。
放在被子外的手幾乎只剩下骨頭,阿裴覺得自己彷彿只要輕輕一握,就可以捏碎。
只要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床上的人生命的流逝。
阿裴深呼吸之後,才輕輕喚了對方的名字,“意濃。”
幾乎他輕聲一喚,對方的睫毛就顫了顫,緩緩睜開眼睛。
傅意濃剛睜開眼睛的時候,眼裡還有些迷茫,待看清來人,就露出一個極其淺淺的笑容。
不過還沒等阿裴說話,傅意濃的臉色突然變了,他的眼神看起來十分驚恐,口張得極大,顫了顫,幾乎尖聲叫了一句,“你出去!出去!”
阿裴愣了下,“意濃,你怎麼了?”
傅意濃臉漲得通紅,“你出去,我不要你在這裡,快出去。”
阿裴伸出手想安撫傅意濃,但是對方几乎避他如同蛇蠍。
還好陸臨夏正好推門進來,看到這個場景,眼神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