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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大哥手握成了拳頭。
“你可不準帶安娜把她肚子裡的孩子給處理掉了,你上次把蘇北廢了,要不是我在其中周旋了,蘇北的父親再不濟也要跟你拼一拼。你跟林黎快點生孩子,陸家的家業需要人繼承,至於臨夏,我知道他那個情人是得了什麼重病,要換腎對吧,”
“媽媽,你想做什麼?”陸家大哥沉聲道。
王巧丹微微闔上眼,眼角的皺紋用再好的化妝品也遮不住。她手搭在扶手處,手指輕輕地敲打了幾下,猩紅色的指甲看上去有幾分猙獰,“我老了,能做什麼?不過就是想要兒孫滿堂,陸家能發揚光大。”
林黎聽到門口傳來聲響,才轉過身,她雙手抱在胸前,“媽媽跟你談得怎麼樣?”待她看到陸家大哥膝蓋上的血跡之後,表情變了,“那個女人,我就知道。”
她熟門熟路拿了醫藥箱過來,就把陸家大哥膝蓋上的布減掉,清理傷口。
“我們需要要個孩子了。”陸家大哥摸了摸林黎的頭髮。
林黎抬起頭,眼睛很亮,“可是你沒有生育能力,你忘了,要不然你也不用非要二叔不喜歡男人了。”
“那就試管嬰兒吧。”陸家大哥眼底閃過一絲疲倦,“媽媽這個人不得目的不罷休,如果她見不到孫子,恐怕臨夏那邊會出事。”
“什麼事?”
陸家大哥低聲說了一句話之後,林黎的臉色微微有了變化,“我現在恐怕知道爸爸會在你們兩兄弟這麼大的情況下還有了安娜了。”
王巧丹離開陸宅的時候,在車上吃了幾粒藥,才平穩住呼吸,在車裡就陷入了睡眠。
她恍恍惚惚做了個夢,那還是前幾年,老頭子還活著,她夢見她跟老頭子去逛街,結果撞見了自己兒子跟一個男人在買戒指,買戒指這倒是也就算了,千不該萬不該讓老頭子看到自己兒子親了那個男人。
那天晚上,自己兒子身上全是血,她給抱著,眼淚刷刷地掉,“老頭子,你這是要打死臨夏不可啊?”
老頭子紅著臉,氣喘吁吁,“你必須離開那個男人,我陸家不能出個同|性戀。”
兒子真是犟,跟她一樣,還說自己跟那個男人是真愛,不會分開。
王巧丹突然清醒過來了,她拿手給自己胸口順了順氣。窗外是漫天飛雪,她冷眼看了一會。
今日的雪下得極大,傅意濃在窗前站了很久,眼睛都不肯眨。阿裴坐在旁邊,給他切水果,看到他這樣,不禁奇怪了,“你都站那一早上了,還看?”
傅意濃今天的精神出奇好,面色也比往日紅潤,“我喜歡雪。”說完,他便走到床邊坐下,“我覺得在醫院待著太沒意思了。”
“你不會想出去玩?”阿裴話剛落,就看到傅意濃迫不及待地點了頭。阿裴頓了下,然後搖了頭,“no,你現在的病情並不穩定,你這周還有次透析沒有做。”
傅意濃有點不開心,瞪了阿裴一眼,而這個時候,門口被開啟。
崔黎戈提著一袋東西站在外面,他看到傅意濃,就笑著走過來,把東西放到櫃子裡,才把外套給脫下掛起來。
“哥哥,你又在跟阿裴鬥嘴?”
“什麼叫又?”傅意濃不滿意這個詞。
崔黎戈攤手,“好吧,是阿裴又找你麻煩了對吧。”他在傅意濃床邊坐下,“今天感覺比昨天好了,哥哥又帥了。”
“馬屁精。”傅意濃下了定論,但是眼裡透出了笑意。
崔黎戈笑,然後說:“我昨天也沒看到陸臨夏,他去哪了?”
傅意濃眼裡的笑意淡了點,就聽到阿裴說:“他聽說某個省有個人的腎能跟意濃配上,就坐飛機過去了,但是情況似乎不樂觀,對方的家屬並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