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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再俊的帥哥通宵沒睡,此時也看上去狼狽,他把行李箱拖進來,換了拖鞋,正準備去洗個澡的時候,門開了。
陸臨夏扭頭,就看到一個男人一大清早就作殺人犯的打扮。
“嗨,陸臨夏,你回來了,好巧啊。”門口的男人把口罩和眼鏡取下來,丟到旁邊的放鑰匙的櫃檯上。
“濃濃。”陸臨夏剛開口,迎面被一個東西砸了——
是一個帽子,方才還戴在一個人的頭上。
“叫什麼叫,滾。”傅意濃換了鞋,提著手裡的塑膠袋,就往廚房走去,脫下帽子之後,傅意濃的後腦勺有一縷頭髮翹起,似乎在散發著主人的怨氣。
陸臨夏自知理虧,迅速跟上,想接過傅意濃手裡的塑膠袋,可是被對方避開了。
“濃濃,我錯了,我是不小心忘記的。”昨日是傅意濃的生日,可是他一不留神就給忘得乾乾淨淨。之前傅意濃打電話給他,要他回a城,他本以為是傅意濃想見他,後來看清手機上的日期,才猛然發現原來昨日是傅意濃的生日。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紅色禮盒,“這是我特意從南非買的……”他的話沒說完,一個塑膠袋就砸臉上了。
傅意濃砸得絲毫不手軟,面無表情地盯著陸臨夏,“陸臨夏,你個王八蛋,生兒子沒屁/眼的傢伙,你說說,這是你
傅意濃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就算考上他也沒錢上,非科班出身甚至連個大學也沒上的他一心要扎進演藝圈,簡直難上加難,而且他性格還不好。
不過也算他運氣好,外貌條件居然讓他遇上了星探,不過那個星探是撒網式,招進來了剛開始跟人籤最低階的合同,等人經過培訓之後,才根據人自身的條件,考慮要不要真正簽下。
傅意濃花了兩年的時間成功與陸臨夏交往了,同時在這兩年了,他終於熬出了頭,他演得的一個都市劇的男三小火了一把,不過慶功宴的當天晚上,他就被自己的經紀人送到一個投資方床上了。
傅意濃性子一點都不好,拿著檯燈給肥胖的投資方腦袋上砸了個洞,跑了。
那日是雪天,他披著一件單薄的外套,衣裳不整地從酒店衝出來,夜色很深,天色彷彿是洗不掉的墨色,邊緣泛著白,大片雪花從天下降落,寒風捲起了傅意濃的衣裳。
他站在路邊,眼神有點放空,他不太明白,為什麼有些人的心可以髒成那樣?
他的頭髮上和睫毛上都落了雪,他的睫毛眨了下,伸手把唯一記得帶出來的手機拿了出來。
“喂。”只說了一個字,傅意濃眼睛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