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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臨夏皺眉,走了過去,他直接蹲在了男生面前,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取了下來,戴到了男生的脖子上。
那個男生愣了下,有點呆地抬起頭,就看到陸臨夏站了起來,對著理髮店裡面喊:“老闆,理髮嗎?”
陸臨夏要理髮,還特意欽點男生幫他剪頭髮,因為店外的溫度實在太低了。男生猶猶豫豫地說:“可是我不會剪頭髮,我還只學了洗頭髮。”
陸臨夏看著對方已經有了凍瘡的手,就說:“我頭髮今日洗過了,你不用洗了,髮型的話,光頭你總會剪吧。”
“啊?光頭?”18、19歲儼然是男孩子最愛美的年紀,基本上沒人願意理個大光頭,尤其還是在這大冬天。
陸臨夏盯著鏡子裡的對方,慢條斯理地說:“我們學校元旦排話劇,我演一個絕症病人,需要光頭出鏡,你幫我剪吧。”
老闆給男生拍了下,“客人都說了,你就剪,我去看電視了,有事叫我。”老闆收了陸臨夏一百塊錢,笑得嘴都合不攏了,“今晚待會早點關門。”
男生抿緊了唇,勉勉強強地上手了。陸臨夏倒一點都不擔心,還跟對方聊天。
“傅意濃。”
“嗯?”男生表情很嚴肅。
“今天是平安夜。”
男生哦了一聲,突然對上鏡子裡對方的眼神,不知為何,他臉突然紅了,還好只是很淺的一層紅,這冬天也可以說是凍的。
“我有禮物想送給你。”陸臨夏看似漫不經心地說,他踢了下腳邊的兩個袋子,“禮物在裡面,待會我離開了,你再看。”
男生臉更紅了,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
陸臨夏也有點心虛地移開視線,特意來送一個男生禮物感覺有點奇怪。
等陸臨夏頂著一個大光腦瓜子出去的時候,傅意濃才把兩個袋子拿起來,他拍了拍袋子外面,就把袋子放到了自己腿上。
他帶著一絲緊張先開啟一個袋子,就看到袋子裡面放了很多東西——
最上面是一個蘋果,底下有護手霜、大紅鐵暖手寶、手套、黑色耳罩,最底下的是一本書。
傅意濃沉默了,過了一會,才把另外一個袋子開啟,發現裡面是一件黑色羽絨服。
陸臨夏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他先恍惚了片刻,才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
“臨夏。”一道聲音突然響起來。
陸臨夏轉頭去看,才發現病房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而那個男人是自己的大哥。
陸家大哥熬了整宿,看到自己弟弟醒了,心裡才稍微安了安。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床邊,“如果你才不醒,我就要找那些庸醫麻煩了。”
陸臨夏垂下眼,把被子掀開,就要下床,“我沒事。”
陸家大哥攔住了陸臨夏的動作,“你去幹嘛?”
“我要去看濃濃。”陸臨夏說。
陸家大哥皺了下眉,冷聲說:“他已經死了。”
陸臨夏愣了下,才抓住陸家大哥的手臂,“你說什麼?”
“我說他死了,屍體已經搬到太平間了,你不用去看了。”陸家大哥話剛落,就看到他一向溫文爾雅的弟弟臉漲得通紅,甚至臉上的表情有了幾分扭曲。
“你放屁!”陸臨夏大吼。
陸家大哥眉頭皺得更深,“誰讓你這樣跟大哥說話的?”
陸臨夏一把把人推開,連鞋子都不穿就要往外跑。陸家大哥頭次見到陸臨夏這樣,又氣又怒,一把抓住對方,“你去哪?”
“我要見濃濃。”陸臨夏整個人在抖,牙齒都碰撞出聲音。
陸家大哥深吸一口氣,才說:“人沒死,現在在重症監控室。”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