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桐就差發誓了。
「不行。」林摯想也沒想的拒絕。
這一路危險重重,他自己都沒辦法保證能安全到達黃河一帶,何況是帶上她。
童桐見林摯固執的很,氣性也起來了。
「夫君以為不帶我去,我就不去了嗎?我第一次能躲過府裡的暗衛跟出來,難道我第二次就不能嗎?」
林摯氣急:「你以為你躲過暗衛是件很光榮的事情?」
「不是光榮。而是告訴夫君,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我都會盡全力去做的,誰都無法阻止我。」
童桐眼眸裡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身為醫者,明知道黃河一帶發生瘟疫,她必須去。
林摯對上她的視線,渾身一怔,他知道,童氏這是打定主意要去了。
若是真的把她送回去,難保她不會一個人跑出來。
若是她一個人去黃河一帶,她一個姑娘家家的,危險更甚。
林摯眉頭緊緊皺起,思索良久,最終還是敗給了童桐。罷了,誰讓她是他的女人。
「既然你要去,那就必須聽我的。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不能有任何異議,否則我即刻把你送回去。」
童桐連連點頭:「好,好,好。我什麼都聽夫君的。」眼眸終於染上一絲笑意。
「還不放開。」林摯沒好氣道。
「好,馬上放。」童桐連忙放開他的腿,笑的一臉傻兮兮。
林摯得自由的瞬間,連忙拍了拍大腿,好像沾上了什麼極為汙穢的髒東西似的。
童桐瞧著他那樣子,暗暗翻了個白眼。
至於嘛!
她不就是上了廁所沒洗手嘛!
至於那麼嫌棄?
難道他不拉屎放屁?
當然,這話童桐是不敢說的。
林摯拍了幾下腿褲,也沒拍個所以然出來,渾身低氣壓的往回走。
童桐笑嘻嘻的顛顛跟在後面。
剛走到馬車跟前,林摯吩咐道:「林虎,拿點水過來讓她洗手。」
「是。」林虎得令,連忙從腰間抽出一個水壺:「童您請用。」
「多謝。」童桐笑著接過,然後開啟水壺,倒了些水出來洗手。
「虎管事,給你。」童桐把水壺重新遞給林虎。
林虎接過,微微頷首,算是回應。
「還杵在下面幹嘛,上車。」林摯在馬車裡吼道。
「哦哦,來了。」童桐吐了吐舌頭,快步爬上車。
再次和林摯同乘一輛馬車,童桐倒沒以前那麼不自然了。
也許是心情好。
又或是別的原因。
無形中兩人的關係已經悄然改變。
馬車緩緩行駛,兩人一路無話,童桐在車上也沒閒著,嘴裡吧唧吧唧的吃東西。
先前在箱子裡根本不敢多吃,她就只有在餓的不行的時候才會啃幾口餅子充飢。
其實肚子早已餓的不行了。
林摯一直閉眼假寐,好似沒聽到童桐在吃東西。
其實他也怕童桐吃不好,所以才閉著眼睛,免得她不習慣。其實林摯也沒這麼心細的,實在是童氏已經怕他怕到成為了一種習慣。
馬車晃晃悠悠行走著,直到黃昏時分找了個空曠的地方,才停下來安營紮寨。
童桐雖然扮做男子,但始終是女兒身,士兵們幹活,她就在一邊看著。
其實她最開始也想去幫忙的,但林摯的眼神太可怕了,她給生生嚇回來了。
帳篷弄好,大家坐在一起吃東西。
吃完東西天已經黑下來了。
附近沒有水源,吃完後也沒地方洗手,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