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一心想要離開,對林府,對他,連半點留戀都沒有。
他現在真的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但不管怎樣,既然招惹了他,那就要有逃不掉的準備。
林摯越想越生氣,怒甩袖袍,大步出了梧桐院。
林明快速給童桐行了個禮,忙追了出去。
童桐見林摯走了,他的話還在耳邊迴旋,情緒瞬間崩了,眼淚嘩啦啦的掉,哭的歇斯底里,好似在哭她消逝的自由。
墨雨連忙走到拔步床前,拿出手帕給童桐擦眼淚,哽咽道:「姑娘,您別難受,您這樣奴婢看著也想哭了。其實待在林府也挺好的,主子寵您不說,這府裡也只有您一個女主子,日子多歡暢啊。您想想,若您真的離開了,未必有這裡好呢!再說了,奴婢和墨香都在,您真的捨得奴婢們嗎?」墨雨邊說邊擦眼淚。
墨香端了一盅熱茶進來,倒了一杯茶水送到童桐跟前:「姑娘,您喝口熱茶吧。」她見姑娘這般難受,心裡也不是滋味。
童桐不發一言,見兩個丫頭都在勸她,索性把頭捂在被子裡,繼續嗚嗚大哭。
兩個丫鬟見此,是勸的勸,哄的哄,但無甚大用。
林摯從梧桐院回去,便直接進了書房。原本堆積如山的公事,他一點處理的心思都沒有。
今天童氏的舉動把他氣的夠嗆,他現在心裡還隱著怒火。
林摯不知在書房裡坐了多久,直到聽見敲門聲,他才回過神來。
「進來。」
「是。」林明小心推開門走了進去。
「什麼事?」屋子裡沒點一根蠟燭,黑暗中看不清楚林摯的情緒。
林明雙手抱拳,如實稟報:「主子,梧桐院那邊傳來訊息,童姑娘一直在哭,下人們怎麼勸也無濟於事。」
林摯良久沒開口,視線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麼。
林明都以為主子不會再開口了。
林摯卻道:「隨她去吧,想哭多久便哭多久,不用管她。」不識好歹的女人。
「是。」林明抱拳退了下去。
轉眼,又過去了半個多月。
這半個月裡,童桐沒再去找林摯。
而林摯也沒有在問過童桐的事情。
童桐傷心難過林摯的出爾反爾。
林摯心寒她的沒心沒肺,不識好歹。
兩人誰也不理會誰,就這樣冷戰了半個多月。
「姑娘,今兒是端午節了,聽說城外的護城河有賽龍舟表演,可熱鬧了,咱們要不去看看?」墨雨道。
姑娘自上次和主子大吵一架後,都大半個月了,整個人還是悶悶不樂的,趁著今日端午節的日子,她和墨香想著帶姑娘出去散散心。
也許心情會好些也說不一定。
「姑娘,您就去吧,奴婢長這麼大以來,還是小時候看過賽龍舟呢!」墨香笑嘻嘻祈求。自從賣身進府當了下人,她一次都沒有看到過,不免心生嚮往。
童桐見墨香這般,也不忍拒絕,而且一直悶在府裡也不是個事兒,還不如出去熱鬧熱鬧。再說古代的龍舟比賽她也沒見過,去看看也是好的。
「成吧,就依你們了。」童桐扯出個笑容。但笑容裡無甚神采。
「那好,那奴婢定然把姑娘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墨香道。
「貧嘴。」童桐被墨香那活潑勁兒給逗笑了。
「今兒天氣好,就穿那件青碧色的薄紗長裙吧。」童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透藍的天空高高掛著一個火紅的太陽,旁邊只有零星幾朵白雲點綴,是個適合遊山玩水的好天氣。
「是。」
墨雨連忙開啟衣櫃找衣服。
墨香則是站在梳妝檯前為童桐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