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水只盯著哥哥看,點頭的時候才笑出來。
「沒事,哥很好,你不用擔心。」陳雙當然不敢把被灌水的事告訴他,否則四水又要動殺心,「這裡人多,你別亂跑,跟著莫生和洋洋,聽話啊!」
「哥!」看哥哥轉身要走,陸水趕緊叫住了他,「加油!」
陳雙笑著倒退,朝自己該去的地方移動,對著陸水用力地點了點頭。
「陳雙!」莫生忽然吼了一嗓門,「給咱們校霸三人組爭口氣!」
「是啊,老大我愛你!」孫洋洋在看臺上蹦來蹦去,眼睛裡有了淚花。當年陳雙突然決定要跳高,好多人等著看笑話,現在他真想把那些人拎過來,看看,陳雙他就是可以當跳高運動員。
陳雙抬起雙臂朝他們搖了搖:「明白!」喊完後,他正式奔向了自己的戰場。
跑道的起跑線上,短跑運動員正在用足尖衡量距離,以便放置起跑器。跳高選手開始集合,白洋抽到的順序是9,站在柯燃的後面。
「你臉色不是很好。」柯燃是8號。
「還好吧。北體這次能拿多少塊牌?」白洋揉了揉黑眼圈。
「不好說,優勢專案都有留學生參與,你們呢?」柯燃問。
白洋搖了搖頭,他看向跑道外側,中長跑那邊在排隊,祝傑旁邊的兩個人都是留學生。無論哪個專案今天都是一場苦戰。
他再看向身後,唐譽正在和教練說話。白洋和裁判打過招呼,走向他們:「禁賽通知下來了?」
「書面道歉、警告處分、通報批評,禁賽4個月。」唐譽走了過來,「我盡力了。」
白洋似乎早已料到。「4個月……滿打滿算,學校還是想保他們參加資格賽,不過我相信你盡力了,留學生這一塊從來不好整頓。」
「不談他們了。」唐譽單刀直入,「談談那個人。」
白洋搖了搖頭,顯然並不接話。
唐譽撥出長長、長長的一口氣。站在學生會的角度,他的提議最為中肯、保險。屈南的事應當和教練上報,再由穆隊醫評估,或者專家評測,才能決定他是否具有比賽的穩定性。
「我沒想到每次談這件事你都是一個反應。」唐譽對著白洋,「我更沒想到第一次和你談屈南的時候你反應會那麼大。白洋,你不是一個那麼感性的人,為什麼?如果今天站在場上的是屈向北,他不會跳高,你覺得這件事的影響會有多大?」
「我和你的交友深度還沒到推心置腹的程度。」白洋摘下了金絲眼鏡,「你說得對,權力確實好用,我吃一塹長一智。」
唐譽看著他的眼鏡,如同看到了白洋那顆嚮往名利的心臟。一個運動員,削尖了腦袋往名利場裡鑽。「當官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
「我這輩子,唯一的夢想就是名利雙收,你清高,明明是關係戶,非要逃離爸媽當記者,你看不起的勾心鬥角,可能別人一輩子夠不著。陳雙的事我謝謝你了,屈南是我兄弟,他的事你別插手。」白洋說完裁判就開始吹哨集合,他轉過身,將眼鏡裝進眼鏡盒裡,卻始終不放下。
集合了,陳雙在自由活動的最後兩分鐘找到了屈南。「你剛才幹什麼去了?」
「找教練問了問那些人的處理決定,你呢,準備好了麼?」屈南往陳雙的腕口瞄了一眼,「腕帶是誰給你的?」
「莫生,他還給我買了花,只是安檢不讓帶進來所以放在車裡了。」陳雙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像個高高興興參賽的小朋友。
「哦,他啊。」屈南看向看臺,「他可真幸運,和你做了那麼多年同學,還有跑車,還能買花。我就比不上了,抽籤都挨不到你,才14位,白隊還抽到9呢,離你那麼近……」
白洋剛好擦肩而過,嘖了一聲,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