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麼幼稚,咱們聊點成年人該聊的內容。」顧文寧很瞭解陳雙,「週末我帶你逛逛校園好不好?就你,和我,咱們兩個人,你要是累了就回我宿舍休息。」
「聊成年人該聊的?行啊,你這次比賽能奪冠嗎?作業都寫完了嗎?」陳雙往旁邊挪挪,像是無心之舉。以前自己對顧文寧的宿舍無限遐想,現在他只挪出半個身子來,手指開始無意識地抓左耳朵,迫切地想搞清楚自己穿薄荷藍顯不顯面板黑。
「你想看我奪冠?可以啊,我……」顧文寧忽然將話停住,因為陳雙的眼神和注意力明擺著不在自己身上,總是往後飄,彷彿自己就是個擋視線的障礙物。
等到他回頭看,才發現屈南還沒走呢,仍舊是那個姿勢,那個欲言又止的表情,還有那個招牌笑容。只是自己這樣一回頭,屈南立刻不笑了,往後退了兩步,做出一個雙手往前推的手勢,意思是「我這就走」。
手勢做完,一直沒動的屈南才真的邁步離開,只是動作仍舊慢,像覆蓋了慢動作濾鏡,眼神粘稠地包著陳雙的眼神,最後一抹開,才轉頭。
這樣的眼神,陳雙追著看了幾秒,直到完全看不到,只能看到屈南的背影。等他再回過神,面前只剩下顧文寧。就是這個人,不僅搶人家屈南的說話機會,還把人家嚇跑了!
他一回頭,屈南就走了,肯定是他給屈南欺負擠兌走了,這一刻,陳雙忽然無比厭惡前男友,就是他回頭看才趕走了別人。
「餵……等等我!」陳雙嘰咕了一聲,抬起屁股朝著屈南的方向跑過去,追過去的時候還在想,如果剛才不是顧文寧搶先,他是不是真的要來和自己說話。
顧文寧的眉頭就沒再散開過,明明屈南沒過來,連一句話都沒說,可是足足的侵佔感一直蔓延到自己腳邊來,無招勝有招,還不如放他過來。
遠處的陶文昌這時候戳了戳白洋的肩。「看見沒有?當你以為屈南的茶藝在1層的時候,人家已經在5層了,故意走慢兩步,乾脆不過去,遠端攻擊。玩兒遠端的那都是法師啊,眼神魔法攻擊誰受得了?白隊,你最瞭解屈南,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屈南啊。」白洋也沒想到屈南剛才根本不過去,也是,製造懸念才最勾人,正面硬扛未必是唯一的手段,「他人不錯,就是……」
「就是什麼?」陶文昌忽然問,「不會是他有什麼極品家長,或者不敢承認自己喜歡男生吧?要真是這樣你早點兒說,別坑我徒弟。」
「不是,他人挺好的。」白洋搖了搖頭,「走吧,接著練。」
訓練場的另一邊,陳雙追上了屈南:「喂!」
屈南這才停住腳步,猶豫著回過頭:「你找我?」
「我……」陳雙不好意思說實話,「我……我以為你剛才想和我說什麼事,沒事的話我就……再回去坐著。」
「你別走。」屈南立刻說,像太著急所以脫口而出,礦泉水就在他手裡,被他擰得亂七八糟就是沒開啟,「我剛才是想過去給你送水,但是……顧文寧和你聊得挺好的,我不敢過去,怕打擾你們。你和他好不容易才冰釋前嫌……」
「誰和他冰釋前嫌了!」陳雙立刻著急解釋,「我和他勢不兩立!他約我我都沒答應!」
「他……約你?」屈南說話很小聲,如同輾轉反側,「他真有勇氣,可以隨時隨地和你說話,還可以約你一起訓練。我不行,我有時候緊張就說不出來。」
「這有什麼可緊張的,以後你也……」陳雙沒敢直接說約我,「以後你也找我說話,直接找就行。這個瓶蓋你是不是擰不開啊?」
說完,陳雙一把將礦泉水瓶拿過來,怒這勁兒,將密封的瓶蓋徹底擰開,然後遞到了屈南的手裡。「給,我手勁兒大。」
「謝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