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衝到點滴室前,便發現這裡早被封鎖了。
裹著白大褂、護士服以確定陣營的「白衣」玩家們,三三兩兩的靠在點滴室門外,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嘲諷來人。
「一身煙味臭死了。」
「笑死,搶個食堂還能被燒了,媽媽沒教過你木傢俱多的地方要好好防火嗎?」
「哈哈,還好意思腆著臉來點滴室,換我肯定不敢,找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算了。」
「登天」的玩家們哪受過這種氣,氣的甩出裝備:「媽的這群人……」
小泰山示意大家冷靜,他沉著臉色走過去:「你們的領袖是誰?」
醫護們根本不理他,反正守著點滴室不動。
小泰山一往前走,差點陷入泥潭,地面不知何時出現了長約兩米的泥沼,估計是地精之類血脈的玩家作祟。
一個小弟替大哥撐腰:「一群野狗亂叫真沒教養,吵的人耳朵疼。」
其他幾個小弟也義憤填膺,準備說些什麼撐氣勢,可沒等他們開口……
躲在黑暗中圍觀的保安勾起嘴角,下一秒,辱罵醫護的小弟倒在了地上。
其他小弟們驚得屏息,隨即撲上去檢查:「劉廣,你怎麼了!」
渾身癱軟如泥,面色青黑,竟是一瞬沒了氣息!
死的是小弟,打的是小泰山的臉。食堂被燒,小弟被殺,讓他難以忍耐怒火,竟是渾身肌肉「啪啪」膨脹,幾秒內,化作了肌肉遒勁的小巨人!
「誰!動的!手!」
怒目人猿的嘶吼響徹漆黑的夜空,連煤油燈的燈芯也不安的晃動起來,方才還悠閒的醫護人員們無法淡定的嘲諷了。
幾個白大褂面面相覷,在小泰山憤怒的衝過泥沼,準備動手時,一個英俊的男護士開口了。
「我可以保證,我們的人沒動手。」捷諾神色冷漠,但十分誠懇,「我們也沒必要先動手,論防禦你們不可能攻破這裡。」
「就是!」一個女護士冷笑,「你們該不會是碰瓷吧,離我們十萬八千里死了還怪我們?」
「你!」
老馬趕緊攔住小泰山:「先別先別,還不至於撕破臉。」
小泰山的性格被血脈影響,易燃易怒,冷靜下來後,發現事情確實有蹊蹺——正如男護士所說,副本剛開始不到一天,還沒入夜,沒必要撕破臉皮。
眾人附身檢視劉廣的屍體,男護士甚至派了一個醫生幫他們屍檢。一番簡單的搜查後,得出結論。
「沒有外傷,考慮是猝死或者毒發。」醫生收起手電,冷淡的掃了一眼圍觀的人,「但是考慮到後者的病發症狀,一般也沒有這樣悄無聲息就死了的。」
他的言下之意是——
「觸發了npc殺人規則?」
眾人開始回憶劉廣死前做了什麼。
好像什麼都沒做?
事情發生的太快,當時情況劍拔弩張,緊急得很,現在緩和下來後,只記得劉廣死前在和醫護人員鬥嘴。
「不會是因為罵人吧,」一個小弟喃喃,「可之前我們髒話也沒停過啊,什麼他媽的之類都成口癖了,啥事沒有。」小泰山腦中突然閃過剛才在走廊上,一個小弟暈倒的景象。那時,事態太急,沒人檢查他怎麼就倒了……
弄不清殺人規則,一時間,兩撥人都陷入沉思,氛圍冷靜了下來——未知的、一旦觸發便即死的殺人規則,才是目前最大的危險。
而玩家有100人,目前存活的還有91人,不知到底藏著多少npc!
見點滴室被完全佔領,守著的、藏在黑暗中的醫護人員至少有二十人,小泰山深知打起來也得兩敗俱傷,遂帶領小弟們離開了。
一個漂亮女人不耐的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