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一切都會不一樣?
這是安琪兒聽到背後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唯一的想法。
死神的腳步聲,在她背後停下。
她聽到雪麓冷漠的聲線染上熱度,少年故作不在意的撇嘴:「你至於這樣嗎?我又不缺這一個業績,搞得好像我逼你幫我一樣……」
「我是穿了死亡玩家衣服進來的,沒有殺人規則,」霍律行好脾氣地說,「不是幫你,是在找你幫我。」
貓捉老鼠一樣玩弄獵物的惡獸,面對昳麗的少年,卻化作了溫柔的、沒有底線的追求者,那樣讓人心動,又讓人絕望。
霍大佬對自己這樣說了,雪麓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他輕咳一聲:「那,也不用這麼大費周章嘛。算啦,下次別這樣了,太容易被發現了。」
安琪兒腦中嗡呀作響,她聽到霍律行的話了,「穿了死亡玩家衣服」?這是什麼意思?也就是說,鬼牌早就死了?那第一天的死亡玩家數目2,不是包括小豪和散打冠軍,而是鬼牌和誰?
這個問題,即使安琪兒好奇,也得不到答案了。
漂亮少年蹲下身,眼眸亮晶晶的,他孩童一般攤開雙手,左右手都放著兩枚剔透的玻璃紙糖球。
「讓我們玩個遊戲吧,」他說,「一個糖有毒,一個糖沒毒。你給我一個s級道具……就你那個冷卻時間中的定身符就行,我就幫你排除有毒的那枚,如何?」
安琪兒別無選擇。
骨氣面前,什麼都不是,生的希望哪怕只有1,她也會飛蛾撲火。
淚水打濕了眼睛,她用力擦去,掏出了s級道具:「我還有拒絕的權力嗎?」雪麓笑了笑,沒說話。
就算拒絕……他損失1000金幣,安琪兒卻會被哀慟吐息弄死。
這個賭局,從來都是不公平的。
他把左手的糖果遞給她:「這個沒毒,吃吧。」
「真的……沒毒嗎?」
雪麓又眨眨眼:「試試不就知道了?」
安琪兒回頭,霍律行已經恢復了真實的面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冰冷的暗金色眸子似乎在告訴她,你跑不掉。
她顫抖的伸出手,撕開糖紙,嚥下不知名口味的糖果。
3秒後。
她永遠的閉上了眼。
心有靈犀一般,在餐廳等候,與老爺子有一句沒一句閒聊的荷葉,猛地抬起了頭。
不祥的預感……她開啟系統面板,看著驚人的死亡數字,緊繃了嘴角。
死亡玩家數目,7
安琪兒轟然倒地,卻沒有消失,霍律行抬腳把屍體弄下樓梯,裝作她是摔死的。
他看向雪麓:「快結束了。」
「或許吧。」雪麓垂下眸子,「有這麼快就好了。對了,鬼牌是怎麼死的啊,他看上去還挺強的?」
霍律行漫不經心的理了理散碎的捲髮:「淹死的,他不會游泳。」
「那還真夠倒黴。」
「都進了十九層,有充足的時間去學游泳,卻賭自己不會遇到海上副本,怪誰?」
「我倒是覺得,十九層把不會水的鬼牌弄進這個副本,才是故意的。」
霍律行笑了:「誰說運氣不是實力的成分之一呢?」
雪麓若有所思的垂下眸子,思索另一件事。
——登島的玩家看似是11個,其實從開始就只有10個,雪麓是不算在內的。而霍律行化作死去的鬼牌模樣混進來,玩家還剩9個。尖刀、安琪兒死於雪麓面前,維克多、猛獁、小初消失的第二天死亡數目加了3,確定存活的有仙客來和荷葉。
那麼,失蹤的小豪和散打冠軍,究竟誰還活著……?
活著,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