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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尖叫引來了無數人,卻沒人發現這裡蹲著個得意洋洋的色鬼,除了冉苒。
冉苒讓人把夏詩陽扶出去,自己卻沒走,當符咒貼在色鬼腦門上的時候,色鬼是相當懵。
“你、你、你是誰?你怎麼可能看見我?”
“你這死了十年的小鬼兒,連你凌妙大人的名頭都沒聽過嗎?”冉苒一臉不滿地盯著色鬼,恨不得在他臉上再穿兩個窟窿。
“你是與雲崢大人齊名的凌妙大人?”色鬼完全震驚了,鬼界誰沒聽過雲崢和凌妙?雲崢暴力狂徒,見著為非作歹的鬼就是狂揍,這個凌妙,符咒在手,遍地走啊。
“我呸,誰跟雲崢齊名,他有我美嗎?”
“凌妙大人饒命,您最美,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求大人高抬貴手,放我一馬。”色鬼哆哆嗦嗦跪在地上磕頭。
“你去找閻王放你吧!”凌妙手掌翻飛,白光打在色鬼天靈蓋上,符咒上出現了一行行小字,記錄了這色鬼的生平,色鬼的身影也漸漸消失,“記住,如果有機會投胎,來世做個好人……”
冉苒收了力道,深吸兩口氣,給自己施了一個淨身咒,以防有同行聞出自己身上鬼的氣息。出了化妝間,走了兩步,直接撞在剛剛化好妝的程雲卿身上。
一抬頭,程雲卿一身明黃太子服飾,腰束玉帶,頭戴金色發冠,貴氣天成,差點兒晃瞎了她的眼。看了好幾天他的古裝,每次還是挪不開眼睛,冉苒心底咒罵自己沒出息,絕對不能被程雲卿的美色所迷惑。
“你走路都不看的啊,磕死我了。”冉苒揉著鼻子一臉憤憤。
程雲卿挑挑眉,他剛剛明明問道了色鬼的氣息,怎麼到這兒又沒了呢?
“磕鼻子了?”程雲卿挑眉看著她有些發紅的鼻尖,點點頭,“你果然沒騙我,鼻子不是做的。”
冉苒習慣性地抬起腳就要往程雲卿腳上踩,“雲哥,白導喊人了。”風葉的聲音傳來,冉苒將腳挪到一邊,看看外面,“哎呀,這雨下的真及時,真是期待下一場戲啊。”
一提到這場戲,程雲卿臉拉老長,他跟這死丫頭就是不對付,他這個陸景朔的角色,離京之前,怎一個慘字了得!真是白瞎了他這張霸氣側漏的臉。
“action!”
烏雲黑壓壓的,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而下,皇宮大內,各處連宮女太監都少的可憐。御書房門前,空蕩蕩的,只有陸景朔一身明黃太子服飾,直挺挺地跪在青磚上。
陸景朔身姿挺拔,但是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大雨淋透,青磚上的涼意一點一點地從膝蓋傳遞到四肢百骸。
陸景朔垂在身體兩側的手慢慢攥成拳,“父皇,兒臣請辭太子之位,求父皇成全!”這一聲,直擊眾人心靈,話音落下,額頭緊貼冰涼的青磚。連續三聲,三叩首,御書房的大門絲毫沒有開啟的痕跡。
“父皇,兒臣不能勝任儲君之位,有負父皇重託與信任,父皇也不願看到這大夏江山葬送在兒臣手中,求父皇成全!”
回答陸景朔的只有敲擊在青磚上的雨聲,半個時辰過後,陸景朔的身邊多了一個人,是那個在他十歲就陪在他身旁,與他同齡的貼身侍衛冷初凝。
“初凝,你快回去,父皇他,始終是我的父皇。”陸景朔聲音裡帶著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心疼。
冷初凝一身侍衛服飾,跪在陸景朔身邊,看向陸景朔的目光中帶著果敢與堅毅,“我陪你,你跪,我不站,你死,我亦不獨活!”
陸景朔猛然轉過頭,四目相對之際,說不清楚的炙熱與堅定……
夜幕降臨,在陸景朔搖搖欲墜之時,御書房大門終於開啟,出來的不是皇帝貼身太監,而是陸景軒。
陸景軒高傲地站在青玉臺階上,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