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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想,寧繹便朝電話那頭道:“你別急,警察不會無緣無故抓人的,如果林阿姨沒什麼事, 應該很快就能回來。”
頓了頓,他補充道:“我現在人不在北京,我先幫你找人打聽一下情況,有了訊息馬上給你回電話。”
林冉冉泫然欲泣道:“寧繹,我真的很擔心我媽媽……”
“那我——”剛蹦出了兩個字,寧繹又生生將後面的“這就回來”嚥了下去,想了想,他道:“你別哭,我找人幫你問問。先掛了,行嗎?”
好說歹說先將電話給掛了,寧繹又給一位在公安系統的伯父打了電話過去,簡單將事情說了,拜託對方幫自己瞭解一下情況。
三言兩語將事情說完,寧繹坐在車裡,猶豫了一會兒,又直接給盛謹常撥了個電話過去。
意外的是,林冉冉打不通的電話,他剛撥過去便打通了。
寧繹心頭微微詫異,但還是極其禮貌地開口:“盛叔叔,剛才冉冉打電話給我,說是家裡出了點事,也聯絡不上您……您要不要回家看一眼?”
盛謹常是有意接這一通電話的,他知道出了事情若是找不到他,林冉冉再能去找的,便只有寧繹。
其實盛謹常一直很喜歡林冉冉這個繼女,因為這個孩子善良懂事知進退,當初她和盛子瑜還要好時,是曾經將他這個混世魔王女兒帶好過那麼一陣的。
只是眼下他對任何與林藝蘭有關的人或事,都再提不起任何憐憫之心。
時隔多年,他再次輾轉找到當年將景時的畫作高價賣出的那家畫廊的老闆,試圖問出當初那些畫作買主的地址。
本以為會困難重重,卻沒想到那個老闆記得異常清楚,當下便將那個買主留下的地址告訴了他,還說:“那家人挺可憐的,本來是一對國外留學回來的教授夫婦,他們經常來我的畫廊裡看畫,後來他們的女兒剛生下來沒多久就被人偷走了,報警了也什麼都沒找到,最後兩個人沒過多久就離婚了,男的回了美國,女的另外結婚了,他們當初賣房子的時候我還去看過那房子呢。”
原本盛謹常聽得一頭霧水,後來派張秘書去暗中聯絡那位還留在國內的太太,這才知道,原來當年林藝蘭居然在她家當過保姆。
這樣一來,很多解釋不通的事情便有了答案。
當年林藝蘭一直在這對教授夫婦家當保姆,這家的女主人畢業於英國皇家美院,有十分高的藝術造詣,而林藝蘭或是耳濡目染,或是有意請教,所以才能夠投景時所好,與她有那樣多的共同語言,一躍成為她最信任的閨蜜。
甚至就連當年買下景時的畫作,也許都是林藝蘭藉著女主人的名頭,這樣才沒有讓畫廊老闆起疑心。
更何況,正是因為和這對夫婦一同住在高檔公寓裡,所以林藝蘭在景時面前塑造的旅居歐洲多年的富家女形象才一直沒有被戳穿。
如果說盛謹常之前還不敢百分百確定令儀就是林藝蘭,現在新擺在他眼前的證據,足以令他對這個事實確信無疑了。
況且,周律師那邊遲遲沒有訊息傳來,他始終沒有找到林藝蘭從孤兒院領養孩子的記錄。
這甚至讓盛謹常起了疑心:也許林冉冉根本就是當初那個教授夫婦家中被偷走的女嬰。
耐心等寧繹說完,盛謹常連半分驚訝都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淡淡道:“行,我知道了。”
頓了頓,他又道:“寧繹,辛苦你了。不過下一次,我們家的事情還是不麻煩你了。”
寧繹知道盛謹常要面子,他以為盛謹常是因為家醜外揚而遷怒於他,剛想向他解釋是林冉冉主動找到他,但略想一想,還是將話嚥了下去,只是平靜道:“好,盛叔叔,我明白了。”
等到掛掉電話,寧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