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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懵懂無知的女孩到情竇初開的少女,再一直到現在,她一直都將他妥帖放在心中最柔軟的那個角落。
所以才會明知是利用蟲蟲,也要使手段探知他和子瑜的關係;才會明知自己並無立場和資格,也要不顧尊嚴找上門來,只因為害怕他因子瑜的一時起意而受傷。
盛子瑜盯著面前的林冉冉,看著看著自己的氣又上來,她扭過身去,不吭聲。
雖然她腦子不大好使,但認識了十年,她還是清楚林冉冉的為人的。
善良、軟弱,有時還糊塗。
盛子瑜恨她,從來都是因為她當初沒有將林藝蘭和盛謹常的事情告訴過她。
她一直都將她當做親姐妹,可是並敵不過她的親生母親。
她怨的,從頭到尾也就只有這一件事而已。
盛子瑜心裡煩躁,肚子還有些餓,想起這些陳年舊事,心情就更不好了。
她沒回頭,只是徑直往外走。
“子瑜。”林冉冉突然在後面叫了她一聲。
盛子瑜有些不耐煩的停住步子,“又怎麼了你?”
“謝謝你……我知道那天是你為我解圍。”林冉冉低下頭。
盛子瑜沒吭聲,頭也不回的走出去了。
一老一小父子倆正在外面等她,見她出來,霍錚試探著問:“聊完了。”
盛子瑜不理他,徑直在前面走。
霍錚試圖解釋:“我和她真的沒什麼。”
盛子瑜當然知道他們之間沒什麼,要真有什麼,那就該回家了,而不是在大街上等她抓現行。
但是她現在心情很不好,肚子餓了,腳還有點痛,看見已經在霍錚懷裡睡著的胖蟲蟲,她羨慕又嫉妒,所以只能作一作他。
不過盛子瑜很快就裝不下去了,她狠狠捶了霍錚一拳,聲音裡帶著哭腔發起脾氣來:“怎麼還沒有到啊!我的腳要斷啦!”
霍錚小心翼翼地安撫她:“就在前面。”
因為軍屬大院和營區只隔了兩公里,因此他上班從來都是步行,現在沒辦法,只能走過去了。
想了想,霍錚拍拍懷裡胖兒子的屁股,“蟲蟲,蟲蟲。”
胖蟲蟲睡得正酣,源源不斷流淌的口水已經把老父親肩頭的衣料都打溼了,他迷迷糊糊的“唔”了一聲。
霍錚問他:“你能不能下來自己走一段路?媽媽——”
“不要!”一聽到要自己走路,胖蟲蟲氣炸了,他的胖胳膊和胖腿立刻收緊,像條八爪魚似的緊緊纏在爸爸身上,“我不要下去!不下去!”
盛子瑜:“……”
好在真的是很快就到了,軍屬大院不大,一進門便看見一棟四五層的小樓,霍錚就住在二樓。
這套房子是三室一廳,比北京的那套倒是要大上不少,盛子瑜一進門就狠拍了一下腦袋:“忘記買打火機了!”
霍錚將再次睡著的胖蟲蟲抱進臥室,放在床上,然後從床頭櫃上拿了打火機給身後的盛子瑜。
“哇,你抽菸!”看見櫃子上的半包煙,盛子瑜瞪大了眼睛,她居然一直都沒發現。
霍錚沒有煙癮,極偶爾才抽一次,大多數時候都是和她有關。
知道有孩子之後,他便再也沒在家裡抽過煙。
霍錚說:“已經不抽了。”
說完便將床頭的那半包煙揉皺,扔進一邊的垃圾桶裡。
不過盛子瑜的注意力很快又轉移了,她趴在床邊,盯著睡得胖臉紅撲撲的傻兒子,她憂慮道:“你說胖胖這次會尿床嗎?”
霍錚:“……”
盛子瑜做了一個推論:“我覺得,胖胖有可能是到了陌生的環境就會尿床,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