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市區到孤兒院,最起碼半小時的路程,伍北卻用了不到十分鐘。
可是當看到大門前圍堵的那些車和人時,這個總是在不停提醒自己要注意風度和氣質的男人再也忍不住了,他直接騎在安仔的身上,拳頭就跟上緊的發條似的,一下又一下的鑿在對方的臉上,哪怕是趙念夏和老鄭不停的拉拽勸阻也沒有絲毫作用。
而彼時的安仔別說還手,就連抵抗的力氣都沒有,剛剛那一連串的蹦躂徹底將他的氣力消耗一空,即便伍北不動手,他自己擱那恐怕都很難爬起來。
“槽特麼尼瑪得,真拿老子當好脾氣使喚是吧!”
一邊胖揍,伍北一邊唾沫橫飛的嘶吼。
“喂喂喂,別嘰霸整這出孩子死了你來奶了的戲碼,我都把他調理的差不多啦,你現在冷不丁躥出來,這特麼功勞究竟算誰的?”
眼見安仔被打的滿臉是血,頂著一腦袋捲毛的小夥伸手推搡了一把伍北喊叫。
“三球?”
伍北聞聲看了一眼,手上的動作也不由放慢,一腦袋捲毛的青年正是曾經叱吒錦城的神獸之一三球,那麼躲在暗地裡開黑槍狠手的身份自然也呼之欲出。
“行了小伍,事兒不大,犯不上鬧得太出格。”
趙念夏也趁機摟住伍北,哄孩子似的往起拉拽,這才讓安仔免於再受皮肉之苦。
“狗籃子!”
起身前,伍北不解氣的又是一腳踹在安仔的腦袋上。
“滴嗚!滴嗚!”
就在這時,呱噪的警笛聲由遠及近,眨巴眼的功夫,兩臺警車停在孤兒院門前。
“誰報警得?”
一大群巡邏氣勢洶洶的徑直入場。
“我報得..啊不是,他們報的警,但我現在尋求保護,這群人跟瘋了似的,完全奔著弄死我來的,蜀黍們救命啊。”
安仔一激靈爬起來,狼狽不堪的衝到巡捕旁邊,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解釋。
“誰動的手?”
帶隊的巡捕掃量一眼,表情嚴肅的發問。
“我動..”
“人是我打的,有什麼咱們聊,這是我的護照!”
伍北剛要向前一步,白狼卻更加迅速的站了出來,攥著個小本開口。
說罷,他回頭看了眼趙念夏,又瞟視幾下伍北,低聲道:“說老實話我挺看不上你小子的,可架不住丫頭樂意,這次我來本打算喊她跟我一塊回去探望她母親和幾個小弟,但這架勢..罷了,臭小子好好的對待丫頭,她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強大,甚至比那群孩子更需要保護。”
“不是他..”
見白狼主動跳出來扛黑鍋,安仔當即破馬張飛的叫囂。
“看來是剛剛跳的不夠盡興唄?”
頂著一腦袋捲毛的三球似笑非笑的吧唧兩下嘴巴。
“同志,還有他..”
安仔哆嗦一下,又伸手指向三球。
“老弟啊,事兒這玩意兒越小越好了,你如果真打算往大的折騰,咱家也不是缺少會翻舊賬、查身份的手子。”
白狼眉梢上挑,嘴角浮現出一抹挑釁的輕笑。
安仔不禁陷入沉默,上下環視幾眼伍北等人,隨即指了指白狼,彷彿認命似的嘆了口氣:“對同志,就是他打得我。”
“全部帶回所裡!”
帶隊巡捕大手一揮,朝旁邊的同事招呼。
“同志,我們既沒參與鬥毆,也沒跟任何人發生口角,再說這還有一大群孩子需要照顧,您如果不嫌麻煩的話,那請把孩子們都帶上,不然出什麼事情,您必須得負責。”
牙尖嘴利的老鄭攬起兩個小傢伙走到對方面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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