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說過,“我們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那個會事先來臨,所以我們只能專注於去做好眼前的事情”。
這句話一方面是想提醒人們專注於當下的生活,另一方面,則是向人們昭告著未來存在的可能性與未知性。
在人生的前二十多年裡,楚星默曾在很多地方,無數次的聽到過這句話。但沒有那一次,比得上眼前這次更加令人感觸深刻。
他注視著眼前低著頭沉默不語的黃少天,感覺後者好像在某一個瞬間突然發生了一絲難以察覺的轉變。不是說一些子虛烏有的情緒,而是在某種體會前所未有的感情之後,做出的成長。
愛情,會讓人變得盲目,同時,也會讓人獲得成長…是這樣嗎?
“能和我說說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嗎?”楚星默抿了抿,開口打破這讓人坐立不安的沉默。雖說他知道黃少天今晚和月蘭聊過,但對於兩人具體聊了什麼,他確實絲毫不知其中細節。
黃少天此時態度的轉變,毫無疑問跟那場談話有脫不開的關係。
“……好吧。”深深看了楚星默一眼,黃少天氣若游絲,將此前他和月蘭交談的內容一字一句的娓娓道來。
他說的很慢,像是回憶每一個細節,又或許,他是在緩解內心因此而帶來的苦悶。
“很愛很愛你?”聽完黃少天所說得這一切,楚星默不禁苦笑出聲。他明白月蘭之所以那麼說的原因,但也正因為如此,他內心的愧疚感,才會愈發的沉重。
希望深愛的人能夠獲得幸福,所以寧願將自己放逐到永恆的孤獨中嗎?這還真是……
“很傻不是嗎?”黃少天說出了他心中的所想,雙手抱臂疊一起,純白色短袖的衣袖在清晨的微風稍稍搖曳,透露出一絲隱約可察的涼意。
“說什麼喜歡的人幸福就好…其實只是拿來勸自己放手的藉口而已吧!”
看得出來,儘管接受了月蘭的說法,但黃少天心裡對此還是頗有微詞。或許在他的潛意識裡,還是認為既然喜歡一個人,就應該要儘自己最大可能去和他在一起,然後自己去給對方幸福才是。
“嗯,你說得沒錯。”
聽完黃少天這一番話,楚星默面無表情的臉上總算是流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他側過頭,說出的話卻讓黃少天有些雲裡霧裡。
在黃少天疑惑的注視下,楚星默重新轉頭,眼神明亮。他凝視著天邊隱約可見的一絲陰霾,理了理上身略微有些凌亂的灰白色長衫,交叉握在一起的雙手響起一陣微弱的輕響。
“我們總是希望能碰到對的人,卻很少有人去想著成為那個人。”
“所以少天…”楚星默伸出手,輕輕拍了拍黃少天的肩膀,語氣裡滿是對後者的肯定,“我覺得你應該使著去成為那個對的人,而不是將希望寄託在我身上明白嗎?”
“我,去成為對的人?”
黃少天愣了一下,隨即臉色直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翻轉,看楚星默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
“前輩你到底在說什麼呀?”
這其實已經是他修改過後的措辭,他本來原本想說“你這人講話真的很機車唉”來著,只不過考慮到這話說出來可能有會被打死的風險,所以才很沒出息的臨時改了說法。
冷靜…冷靜…清心靜氣…
在心底重複了三遍“要冷靜”過後,楚星默好不容易是把心中快要滿溢位來的怒火重新壓了回去。他看著黃少天,臉上漸漸顯露出幾分似笑非笑的味道,那按在後者肩膀的上的手掌也隨之加大了幾分力度。
“好疼好疼好疼,前輩你要幹嘛呀!”要是說起榮耀方面的遊戲技術,那楚星默和黃少天孰優孰劣倒還真不太好說。但要是比起身體素質方面,兩個黃少天也不是